孙大福一个激灵看向知府,目光赫赫:我每年往你府里送多少皮料多少银子,我知不知罪你心里没点数?
知府:蠢货!现在宣判,转头过个十天半个月再放出来!
没办法,知府只能硬着头皮道:“孙大夫买通乔大,炸毁乔三家的兔子,让乔三损失惨重不说,还严重惊扰四邻,按照本朝律例,恶意商业竞争,罪魁祸首”
箫誉十分有技巧性的在这里接了话,“杖责四十,关押三年。”
知府倏地看向箫誉。
外面的老百姓懂的个屁的律法。
他原本打算跳过杖责,只说关押。
现在箫誉这样掷地有声的说出来,知府头皮一麻,“王爷,是不是错了?”
“平安!”箫誉含着笑叫了一声。
刷!
平安硬是从他的后腰,掏出一本厚厚的法典。
麻利的翻开某一页。照本宣读!
读完,朝着知府灿烂一笑,“知府大人,没有错,您行刑吧!”
皮毛商一身冷汗看向箫誉,“王爷这是公报私仇,我没有与王爷签订订单,王爷也不至于就如此以共泄私愤吧!”
箫誉一弹衣袍上的灰,“泄私愤?你还不配。你自己亲口说的,你嫉妒乔三与本王签订了皮毛订单,怎么?这话是假的?既是真的,是你嫉妒本王与旁人签订订单,那本王又有什么私愤呢。”
“你!”皮毛商说不过箫誉,转头看向知府,“大人,这辽北是大人您说了算!”
知府:你快闭嘴吧!
皮毛商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去挨那四十仗责。
四十板子打下去,他半条命都没了。
“哦?原来这辽北是大人您说了算,我以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辽北该是朝廷说了算,朝廷派萧家军镇守辽北,这辽北该是萧家军替朝廷说了算,没想到,辽北是大人说了算。”
箫誉阴阳怪气说完,抬手三拍掌。
“本王倒要看看,大人准备如何说了算!”
知府冷汗直冒。
箫誉手里有兵权,箫誉如果要鱼死网破直接弄死他,也不是不行。
他之前想着以商会来挟持箫誉,他收渔翁之利,可现在皮毛商如果栽在他手里,他和商会之间必定出现裂痕,可他不惩罚皮毛商,箫誉不会罢休。
知府上任这么多年,从未遇到过如此棘手的情况。
外面的百姓已经忍耐不住,躁动声越来越大,大有他若是不立刻宣判就会冲击公堂的意思。
知府吞咽口水,攥着手里的冷汗,深吸一口气,“杖责四十,行刑!”
立刻便有衙役上前。
皮毛商原本跪在地上,闻言也不跪了,蹭的从地上站起来,指了知府的鼻子就道:“你要仗责我?知府大人,你可想清楚了,三年知府拢共收了多少雪花银!你仗责我?
你自己都说了,这南淮王如今就是丧家犬,我们若是捉了他,朝廷都会论功行赏,如今你怎么反倒受他裹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