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恒此刻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许老,请为宁泓解开周身束缚的大穴,看他还能如何巧言令色,逃脱罪责!”
许老闻言,躬身一礼,声音沉稳:“遵殿下之命。”
言罢,他缓缓踱步至宁泓身旁,指尖轻扬,几道细腻的灵力如同无形的丝线,悄无声息地没入宁泓体内
随即,那些禁锢他行动的穴位逐一解开,完成这一切后,许老便退至一旁,静观其变。
宁乾见状,踏前一步,目光如炬,直视着宁泓:“宁泓,关于族长之事,你究竟有何说辞?真相究竟如何?”
宁泓的脸色在这一刻微妙地变了变,心中暗自盘算,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是自己对族长夫人下了毒手。
幸亏当初他只是与宁昊随口提及,并未让第三人知晓。只要咬紧牙关,拒不承认,或许还能寻得一线生机。
宁泓此刻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的立场,一如往昔,所有的真相,皆镌刻在那记忆石之中,静待大家审阅。”
宁乾闻言,目光紧锁,追问道:“那么,关于那神秘莫测的巫神教,你可曾有所耳闻?族长夫妇的遭遇,是否真如传言所说,是被巫神教暗中操控?”
宁泓轻轻摇头,神色间闪过一丝无奈:“那时的我,不过是一名微不足道的炼气期修士,对于巫神教那等深藏不露的势力,又怎能窥其一二?我的所知,实在有限。”
一旁,唐三葬眉头微蹙,心中暗自思量
他深知,除非宁泓自愿吐露,否则,仅凭他一人之词,要想在众人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实属不易。
毕竟,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里,缺乏确凿证据的支持,任何指控都显得苍白无力。
除非找到幕后的黑手,才能让其现行
此刻,宁乾语声沉稳,向六皇子进言道:“殿下明鉴,宁泓彼时仅是炼气微末之境,与巫神教那般庞然大物,实难有瓜葛牵连。”
“更何况,他自幼承蒙族长夫妇膝下抚养,与宁昊情同手足,一同成长。
“倘若宁泓身陷嫌疑之中,那宁昊又岂能独善其身,同样脱不了干系!”
涂川林闻言,怒气难抑,愤然反驳道:“你这般言辞,纯属无稽之谈!”
“休要以为能瞒天过海,我岂会不知你们昔日之伎俩?先是诬陷宁族族长夫妇为西域异族,继而累及宁昊,唯独宁泓得以幸免,此中曲折,你又如何解释?”
宁乾此刻沉声道:“你!”
话音未落,便被萧远恒打断。
“安静!”
萧远恒的声音冷冽如寒风,瞬间将四周的喧嚣压下。
宁乾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继续道:“六皇子殿下,此事关乎重大,我们应当细细查证,以免错怪无辜。”
萧远恒冷笑一声,目光如炬:“哼!错怪无辜?今日之局,谁是真君子,谁又是伪善人,很快便会水落石出。让你们的老祖宗现身吧!”
宁家族人闻言,面面相觑,神色各异。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缓缓开口:“老祖宗正在闭关苦修,除非家族面临灭顶之灾,否则他不会轻易出关。”
萧远恒闻此一言,唇边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
“哦?藏着掖着不愿露面么?许老,有劳了。”
许老心领神会,身形巍然立于阵前,大乘期巅峰的浩瀚灵压如潮水般汹涌而出,瞬间笼罩了整个场地。
他随即仰天长啸,声震九霄:“宁家老祖,有要事相商,速速现身!否则,休怪我许某人无情,将宁族上下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