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力哪敢让刘根请自己吃饭,赶忙摆手:“大人这是要愧杀俺么?上次的事,还没跟您道谢。哪有让您请的道理,俺请,绝对得俺请。”
自是拉了刘根往外而去。
依旧是福云楼中。
两个人竟是点下十菜六汤。
这次牛大力却不敢点酒,刘根当然也不愿喝。
两人就默默地吃饭、喝茶、聊天。
“大人……上次的事,如果不是您一身刚正……对我交心交底,我这头上都要长绿草了。”
“你这说得甚话。”刘根摆手:“不说你是我的兵,便是普通人的妻子,自也不能让她误人误己。”
“是……大人说的是。”牛大力给刘根上茶。
“对了。”刘根却有交代:“你那妻子,却是我的旧识。她的娘与我娘还是干姐妹,以后,你却要好好待她,不可因这次的事,加以怠慢。”
“是……大人……那是自然。”牛大力道:“只是我那婆娘回家却是哭得紧了……连带着我那岳母,我回家本想好好训斥。
却是哭得不似个人似的,一直捶胸顿足,宛如个疯子一般,把自己关在屋里。
时而传来摔摔打打,又笑又骂声音……也不知是干甚。”
还能干甚?
自是知晓自己便是其心目中的大官人,恼得摔头了。
若对方不如此势利,没有悔婚。
那也许刘根已和顾秀珍结了连理。
刘根喝了口茶:“你那丈母娘,却有些势利眼来,这点不好。希望这次的事,能给她些教训吧。
对了,不提闲事……你和关明,我安排的任务,可有进展?”
讲这半天,却是想起了正事。
安排下去,让他们盯梢鹿主簿踪迹的事儿,有些时间了。
“大人……”牛大力以公筷夹给刘根一条海兔须:“这须子有营养,您先吃着,我给您汇报情况!”
牛大力却是细细讲述起来。
这些时间,他跟关明,却是都没闲着。
把那鹿主簿的卷宗是看了又看,瞧了又瞧。
还扮作普通的行商走卒,到鹿主簿的附近邻家、商铺里走访,查询。
那鹿主簿的姘头,勾栏之所的‘水仙霍’更是没少关注。
却是渐渐查出一些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