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起身来:“摆驾荷兰榭。”
长公主忽然出现,云锦书面露诧异。
“母亲?您怎么过来了,有事传唤儿媳一声,就算瘸着腿,儿媳也一定赶过去。”
长公主“呵呵”两声。
“听闻荷兰榭的茶滋味独特,本宫来尝尝。”
醉翁之意不在酒,云锦书心里明镜似的。
“银镜,去给母亲沏一壶好茶,别吝啬,拿出手艺来。”
银镜福身应“是”,再进来时,分别将两杯热茶放到茶船上。
长公主既然借口是来喝茶的,姿态就得做足了,她端起茶来,浅浅品了一口。
纵然她再挑剔,也不得不承认,这茶叶也好,银镜泡茶的技术也好,都属顶尖。
“甚好甚好,王妃,你身边的这个丫鬟倒是有几分手艺,不知可否割爱?”
“母亲,这可要不得,离了银镜,儿媳可没法活了。”云锦书韩笑应答着。
长公主也笑了:“君子不夺人所爱,罢了罢了,日后本宫可要常来,讨一杯茶喝。”
方才在涟漪院里还对云锦书横眉冷目,眨眼再来,就变得和蔼可亲,云锦书心里警铃大作。
“长公主殿下,王妃娘娘,王爷回来了。”几乎下人刚进来通传,迟非晚就踏进院里。
瞧见长公主的人都候在堂屋外头,迟非晚神色一凛。
他顿了下脚步,才昂首阔步地走进堂屋。
“母亲,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
“王爷今日辛苦了,本宫来找王妃说说话,确实时间不早了,本宫也该走了。”长公主作势起身,云锦书自然要起身相送,迟非晚也在一旁陪同。
三人出了屋子,下台阶时,长公主猛然回身,像是想起了要紧事。
“瞧本宫,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王妃,你不是有话要对晚儿说吗?”长公主微微笑着,面容更加祥和。
只是落在云锦书眼里,却跟张牙舞爪的恶犬无甚差别。
原来这就是长公主的意图……
“晚儿,今儿个也怪本宫,王妃说有要事寻你,本宫就让她去典狱司了,白白浪费王妃一整日的时间,还累得王妃伤了腿,都是本宫的不是。”
在迟非晚面前,长公主很会装相,仿佛她多心疼云锦书一般。
“王妃去典狱司了?”迟非晚诧异,为何不直接入宫?
“王妃,你快别瞒着了,说说吧。”见云锦书默不作声,长公主催促着。
云锦书左手摸向右手手腕,轻轻地摩挲着。
“王妃,你还在等什么,快说呀。”长公主又催促了一声。
“母亲,时辰不早了,您快回去休息吧,王妃的事……本王待会儿跟她聊。”
长公主皱眉,她特地来一趟,还等了这许久,就是想把窗户纸戳破,她要是走了,这俩人不定要琢磨什么呢。
“晚儿,瞧瞧王妃,怎么还害羞上了。”
“明明今天早上还特地来向本宫打听,罢了罢了,既然王妃抹不开面子,本宫就替她说了,晚儿,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