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鬟在后头跟着,不是扭头就是捂嘴,满脸看戏的表情。
“你是老板娘,我是老板的夫君,我还不能过问了?”
云锦书:??
“我不同意。”这四个字念得掷地有声。
迟非晚索性松开云锦书,走到吴师傅跟前,大手一挥说道:“床具就不需要了,安置一张软榻,疲乏时休整一阵儿便可。”
吴师傅听了,下意识往云锦书那边瞟了一眼,云锦书被迟非晚挡得严严实实,吴师傅什么也瞧不见。
“嗯?”
“是是是,都听老爷的。”吴师傅一激灵,赶忙回道。
把迟非晚和云锦书送出寿安堂,吴师傅抹了抹冷汗,王爷的醋劲儿可真大,日后可得警醒着些。
堂里传来工匠的喊声,吴师傅赶紧进去了。
上了马车,云锦书绷着脸,迟非晚拿余光扫过,见云锦书神色不佳,他轻咳两声,云锦书并未理会。
过了一会儿,迟非晚给银镜示意,银镜秒懂,立马告诉车夫,往京城最大的酒楼飘香楼去。
云锦书仍旧不为所动,甚至嘴角抿得更紧,几乎成了一条直线。
“咳咳。”迟非晚抵唇咳嗽,银镜实在看不过,关心地道:“王爷?可是昨夜受凉了?”
说这话时,看似银镜在往迟非晚身上瞟,实则目光全落在云锦书一人身上。
云锦书坐得端正,目视前方,岿然不动。
银镜败下阵来,歉疚地向迟非晚福了福身,便垂下眼眸不吭声了。
见此,迟非晚只得道:“飘香楼的大师傅手艺一绝、王菲不是想尝尝西南的特色菜吗?”
云锦书轻抬眼皮,这一眼风轻云淡:“王爷可是觉得,我是一头只知道吃的蠢猪?”
怎的就骂上了?
迟非晚在心里叹气,只不过是一张床榻,王菲气性这样大?
“王菲,我……”
迟非晚刚刚出声,马车停下来,云锦书一言不发地步了下去,径直走向酒楼内,连个眼神都没给向后头的人。
迟非晚:……
定了楼上的雅间儿,云锦书被请了进去,迟非晚紧随其后。
二人一身贵气,很是扎眼。
二楼扶手栏上,一女子向下俯瞰,看到迟非晚,眼里发着光,她急急朝楼梯口走来,满眼欣喜道:“晚哥哥!”
迟非晚正琢磨着如何讨得云锦书欢心,没瞧见陆知夏,就快撞一起时,手腕传来一道拉力,他被云锦书拉到旁侧,完美地错开了撞上来的人。
陆知夏脸色发黑,她跺了跺脚,气恼地瞪向云锦书。
嘴角向上扯起,面上露出笑容来,云锦书缓缓说道:“郡主殿下,小心着些,别磕碰着,母亲该伤心了。”
每次撞见云锦书都没好事儿。
“不用你假好心!”陆知夏气急败坏,急着找迟非晚给她撑腰。
“晚哥哥,快看看你的王妃,我好歹也是郡主,她竟这般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