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成,告诉皇兄,你为什么会去睿王府里,你跟睿王——到底是怎么回事?”迟羡羽并不介意迟修成的质问,他只想知道,睿王是否收买了他?又是什么时候?睿王此举,是要宣战吗?
迟修成对皇位无意,就算他想,母后也不会答应的,这一点他很清楚。
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切断修成跟迟非晚的干系!
迟非晚绝对不能跟任何一个皇子走得太近!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迟修成寸步不让,盯着迟羡羽的眼睛说。
虽然比迟修成小了一岁,可迟修成酷爱练武,块头比迟羡羽要高壮,居高临下地盯着人,很有压迫感。
太子仰着头,脖子酸涩时,他退后一步,笑道:“修成,我怎么会派人盯着九皇兄,你误会了。”
“那十皇兄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上午去了睿王府的?”迟修成也不是傻子,寸寸紧逼。
迟羡羽又笑了一下:“修成,你真的误会皇兄了,方才我去毓庆宫找你,听殿里的小太监说的。”
迟修成向来御下不严,底下人被撵走的不计其数,也就现在在他身边贴身伺候这个,从小就跟着他。
小路子泄露的?
不可能。
那就是——
那群狗奴才,他们到底是他的奴才,还是太子的!
迟修成恼怒得很。
“十皇兄,我的行踪,应该没必要跟你报备吧,连母后都……哎呦。”
皇后实在忍不住了,掐了迟修成一把。
迟修成痛呼,苦恼地回头。
“母后!”
“怀疑你皇兄做什么,在这皇宫里,只有本宫和你们兄弟两个可以互相信任,谁要是再为了外人怀疑自己人,别怪本宫惩治他!都听见了吗?”
不想看着兄弟阋墙,皇后冷脸道。
迟修成看了皇后好一会儿,又瞪了迟羡羽一眼,妥协了。
迟羡羽则是莞尔一笑:“都听母后的。”
兄弟二人各退一步,皇后安心了,也笑了:“都别走了,留下陪母后一会儿,你们两个,都长大了,也不说多来看看本宫。”
“母后,是儿臣的不是,这不是父皇一直嘱咐儿臣差事,儿臣脱不开身嘛,倒是小十一……”
“十皇兄,你可别把屎盆子往我脑袋上扣,我可是天天都来看望母后的……”
三人走进内殿,生怕几人争吵起来的喜嬷嬷松了口气,嘱咐宫人去取些点心水果来,跟了上去。
翌日。
云锦书还没起身,就听见房里窸窸窣窣的动静,她撩开眼皮,就见迟非晚正在独自更衣。
她再看一眼外头,天还黑着。
迟非晚见她醒了,他穿过屏风,来到床前:“王妃,你忘了昨日答应我的?”
脑子还混沌着,云锦书答应了一会儿,人一下子清醒了。
她无比后悔,昨天不该答应帮他穿衣的。
“天儿冷,王妃体弱,还是不必了,我自己更衣去上朝,就是吹了冷风,生了病,可能要劳烦王妃了。”
云锦书:……
迟非晚不喜丫鬟近身伺候,她这院里又没有小厮,就只能她亲自来了。
云锦书沉默着起身。
她披了件衣裳,领口的扣带也没系上,就急着给迟非晚穿朝服。
迟非晚拨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