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在云锦书面前示弱的功力,也越来越强了。
僵持了一会儿,云锦书让开身子。
迟非晚固执地没有动弹,他的伤手惹眼极了。
“进来呀,还愣着干什么!”云锦书催促了一声。
“银镜,把我的药箱拿来!”
银子看到迟非晚手指被夹,吓坏了的同时,早就把药箱取来,听到云锦书的指令,她立马就送了进去。
“王爷,王妃让您进去呢。”提着药箱的银镜见迟非晚不进屋,尴尬地提醒了一声。
云锦书一回头,见迟非晚还堵在门口,她皱着眉走来,一把扯起人的胳膊,将迟非晚拽了进去。
“你挡着银镜的路了!”嘴上埋怨着,云锦书将迟非晚摁在官帽椅上,银镜也懂眼色,立即将药箱打开,取出主子要用的药膏,就转身退出去了。
关门的“吱呀”声在耳边响起,云锦书拧开盖子,取出一点儿药膏,蘸在指尖上,轻柔地给迟非晚涂抹到伤口上。
迟非晚的手指细长,骨节并不十分鲜明,只是以前练武,指腹和虎口处分散着厚厚的茧子。
给他擦药时,云锦书不小心碰上。
那小块皮肤粗糙,摸上去,触感怪怪的。
云锦书收回手,咳嗽一声,将盖好盖子的药膏放回药箱。
“你手上的伤不重,但是不能碰水。”
“王妃,今日——是我对不住你,不该胡乱怀疑你。”
云锦书瞪大眼:迟非晚这是在给她——道歉?
这是第二回了吧?
他人设崩塌了!
“王爷,你无需如此。”
再这样下去,她就要真以为他对她有那种想法了。
她是要走的,一定要走的!
云锦书闭了下眼,坚信自己信心一般,拳头也捏得紧了些。
“王妃,我说的话,从来都不是虚言。”
话毕,迟非晚起身,从云锦书手里把她还没来得及放进药箱的药瓶拿过来,在手里捻了捻,帮云锦书放了进去。
“明日,还要劳烦王妃替我擦药。”
他推开门,走进了凛冽夜色。
金子赶回来,将膳盒放在圆桌上,她偷偷摸摸地四处看着,没看到迟非晚,以为他早就被云锦书撵走了,她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