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宁王忽的笑起来,他眼神冰冷的看着愤怒的妻子道:“现在你的好儿子斟茶认错可能都没用了。”
“怎么了?为什么?”
王妃闻言心跳漏了一拍,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没用?”
“陛下同我说,没有让大理寺的人将他抓捕入狱,已是顾念着我们的兄弟之情了。若换做是其他人,抄家,下狱,绝不姑息。”
王妃脸色一白,满目震惊,双唇嚅嗫,似想说什么,但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说到底,你还是怨恨顾知棠当初没和柳曦一起嫁入王府。可是王妃啊,”宣宁王疲倦道:“谁家的好女儿,愿意同一个柳曦那般的人共侍一夫?”
“你心疼儿子,又何曾心疼过顾知棠?何曾想过顾知棠该如何自处?”
“我……”
宣宁王妃似无话可说。
“此事都是我的过错,”杜砚辞对宣宁王跪下道:“我去向阿萝负荆请罪,是我糊涂着了别人的道。”
宣宁王妃闻言,眼睛一亮道:“王爷,你听到了吗?砚辞说他是被人所……”
“你现在得罪的是肃国公的掌上明珠,掌军几十万的大将军视作珍宝的女儿,不是好脾气的姑娘顾知棠。”
宣宁王疲倦道:“陛下的意思是,登门道歉,直至顾知棠气消。”
宣宁王妃闻言,眼中有不甘之色。
“王爷,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转圜的余地?”
宣宁王冷笑,“你们母子再这样下去,我便是当着陛下的面儿将自己的头给摘掉,也保不住你们。”
“那让砚辞和柳曦去吧。”
宣宁王妃闭眼,一派认命之状。
“错了,是你去。”
宣宁王冷声道。
“我去?”
宣宁王妃眼睛瞪大。
“我是她顾知棠的长辈,你让我堂堂一个宣宁王妃给一个小丫头斟茶赔罪?”
“是。”
宣宁王道:“陛下说,子不教,父之过。子不善,母之错。”
陛下非要宣宁王妃去斟茶认错,自此,她便再也没有颜面在京师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