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甘愿囚困在深宫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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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计划奏效,今夜除了密云遮圆月,再无异象。
送别了众客,程扬知被凌延川叫到房里。
“今日你辛苦了。”他把人拉到凳子上坐下,自己则站在她身后。
感受到肩膀上宽厚手掌施力按摩,程扬知轻微一缩:“少主,这样不合规矩吧?”
凌延川语气略显不快:“夫人何时见我守过规矩?”
“……”
随便吧,有人伺候她开心还来不及。
“对了,今日顶撞四少夫人,我已同她说清,你不必担忧影响。”
程扬知在他们离开前悄悄将潘春兰拉到一旁,怕因那席上言语而生了嫌隙,特意表明心思。
她从不惮以恶意揣测女性。
“我并未担忧。”
凌延川掌心微热,隔着衣物渡至她肩膀,驱走疲惫。
“不过你今日表现,确实让我刮目相看。”
“什么?”
她坐直身体,转身抬头,眼里充满惊讶。
“你不仅不责我无礼,还夸我?”
凌延川把空凳子拉到她身侧,掀起衣摆坐下。
“无礼?夫人何举无礼?”
他眉眼含笑,偏头看她,高梳的马尾滑落至他肩侧。
“直呼四少夫人名讳。”程扬知闷声开口,“还对四少主不敬……”
今日所言所行,她皆清楚是何“罪名”,只是当下难以忍气吞声,一时冲动,才在众人面前失了态。
“有吗?”凌延川故作回想之态,“我只记得夫人侃侃而谈,字字珠玑……”
他眼瞳里分明只有欣赏。
“况且你护金钗心切,乃重情重义之举,有何不妥?”
程扬知被他夸得心虚:“你真这么想?”
“嗯。”凌延川忽然伸手搂住她,将人抱到自己腿上,“我虽惊讶你所为,但也相信你定有自己的考量。”
他把下巴搭到她肩头上:“更何况,这是在我府上,他人也不好妄言插手。”
凌延川伤势稳定,程扬知并未拒绝他的怀抱。
“我其实,赌了一把。”她诚实坦白。
“何出此言?”
“先前在学堂时曾听安喜郡主言说,四少主待她不错,还时常……”
她回想起苏乐言那句“共度良宵”,不知为何红了脸。
“时常如何?”凌延川抬眸看她。
“……没什么。”她眼神闪烁,移开话题,“因此我猜测,四少主多少在意她的郡主身份。”
“那若是他真心喜欢安喜郡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