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说过姜雀不说话,而今同姜雀处了这些日子,也不好当着面的再说她什么话,后头把话又转到正院的几个丫鬟身上去了。
巧着,正院那头最近确实出了一些事儿。
道红烟手上一三等小婢,不知同谁厮混了,把肚子搞大了,被夫人发现了,愣教冯嬷嬷拖下去杖刑给活活打死,一尸两命,可是凄惨。
这事儿叫兰秀秀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就在绣房里传了起来。
府里有些体面的规矩,但凡那小婢把那与之厮混过的小厮给说出来,同夫人求个情,撮合他二人成结发夫妻,后头啥事儿都没有。
偏是那丫鬟说不出是谁,只哭求夫人放过她,还拉着侯爷求情。
夫人一看,便知道这小婢同侯爷混过,这肚子里的,兴许是侯爷的种,顿时火冒三丈,就把人拖下去打了。
话说,这夫人谁不知道?几个正大光明进府的小姨娘都被那夫人妒心起后搞走了。
这小婢胆敢勾引侯爷,还怀了侯爷的种,这还了得?
活活打死算是便宜她了!
兰秀秀在人堆里说的起劲儿,姜雀也就在一旁捎带一耳,过了个耳风,但陡的一下,慌张的想起什么来——
她的小日子拖了有半个多月了。
自那日与三少爷结束后,小日子不日就该来了的,但那些时候,她心情不好,没太留意,又有好多事儿要忙,就拖到了现在。
要让她往这里头想,姜雀觉得应该不太可能,毕竟江秋那日一早也是给了她避子丸的,只道兴许是这避子丸乱了她的日子罢。
如此想来后,姜雀心放宽了一些,且等上两日再说。
然而这一等,姜雀等了个十来日,眼瞅着仲秋要到了,都快凑够两个月了,还没来,姜雀属实慌了一下。
便是没有怀上种,这小日子拖着不来,姜雀觉得也是问题。
逢着这日,姜雀准备去小廊坊那边,看老罗手里的玉牌如何了,就同桂嬷嬷要了门牌出去了。
出去后,姜雀直接先寻了医馆。
城北头,药香浓郁,面位不大的一间医馆里头,姜雀说了自己的症状,把手伸给大夫的时候,很忐忑。
诊桌前,两鬓斑白的大夫,深浅按过片刻,徐徐收了手回来,从容道:“姑娘这是喜脉,一月有余了。”
轰的!姜雀耳中猛一下,被刺出一种嗡鸣声,此后恍惚,似乎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喜脉?如何是喜脉呢?
还一月有余?
那就是……同傅郁景的那些时候……
“太,大夫……您再瞧瞧,会不会弄错了。”姜雀嗓子在一瞬间也似乎已经干裂,颤颤的,不相信。
大夫捋了捋胡须,摇头,“不会错的,是喜脉。”
姜雀还是不信,“不是有些女子,也会因一些原因,以至于月事不稳……”
“你这个脉相准的很,身体里除了有一些积郁需要调理之外,其他的,没有太大的问题。”
姜雀:“……”
听不进去,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她明明吃了避子丸的呀!
姜雀恍然回想那日,江秋送来的那粒避子丸的味道,与之前的完全不一样,没有一丝麝香的味道,没有一丝清凉的味道,甚至里头还有人参的味道的。
哪有避子丸会有人参的味道?所以……是江秋把避子丸替她给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