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梦中所在之处的路途上,埃勒曼描述着他的梦境,让纳西妲越听越觉得不对。“他的描述太「有序」了,梦是一种比你们想象得还要脆弱的东西。”纳西妲陷入某种思考。这种“正常来说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极大引起了她的兴趣。“这样的梦境对我来说也是新奇的现象,所以我想来观察所谓的「现场」。”】……让人闻到阴谋的味道呢。虽然在提瓦特可以遇事不决归咎地脉,但这个大概率是真的有阴谋吧。【登上山顶,击败魔物,一时间并没有发现有哪里出问题。荧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看见埃勒曼微笑着往悬崖边上走。“草神大人说要和我同行,吓了我一跳呢。”他一边笑着一边说,就好像那空无一物的悬崖边上有什么人一样——男人含情脉脉地与空气聊天,“等我路走熟了,我就把海达也带过来,她一直和我说很想你。”然后他突然露出紧张的神色,“等等,麦娜尔,那边有点危险,别再走了。”情况很明显。他在这里“看到”了他的妻子,那位女性往悬崖的方向走——然后,他清醒过来。这情况已经绝不是什么普通的“做梦”了。最吓人的是,和这个人如此清醒的梦境相似,在那个「品梦一刻」的小集会里,还有那么多人对梦境记忆犹新——她们立刻返回「品梦一刻」,提醒所有人不能尝试追寻梦中的场景。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立刻统计人数,确认每一个不在场的人的去向——……到底还是有人,因为控制不住的好奇心,而去寻找那过于清晰、过于有条理的梦境发生的位置了。】我算是发现了,这玩意儿大概率是对须弥人特攻。对哦,须弥人的好奇心……不过,如果有梦境是那种逻辑清晰的、能意识到事情发生在哪的梦境,我也会想去一探究竟的。尤其是像这个,想再次看到逝去妻子的类型。但是,这不是明显很危险吗?虽然是很危险……我觉得,不是任何人都有自制力,去控制自己不探求这种事的。聪明人尤甚。梦游真的有这么危险吗……那不是肯定的嘛,万一人醒过来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怎么办,而且也会产生心悸之类的问题。这么想来,用别人重视的人做诱饵搞这种事,无论是谁都挺损的啊。【去寻找梦境位置的,是叫做凯西娅的女性。她身在茸蕈窟,被一群蕈兽包围,明显不算安全。荧赶走蕈兽,叫醒凯西娅,试图了解情况。女性慢慢地回答了。“先从它说起吧。这盆植物,就是我方才提到的艾莎老师,临走前送给我的。”她指了指身边的一盆植物,说到了她的老师,一位了不起的生论派学者和冒险家的事。那位老师为追寻「深渊」的秘密离开,而在离别的信中留下了种子。“告诉我只要这种子发芽开花,无论她身处何种险境,都会想办法回来。”女性看起来也有些难过,因为她也只是希望再见到老师。纳西妲观察了一会儿,对着荧露出求救的神色。】这个情况好像和之前那个男的很像啊?也是失去了对他来说重要的人,然后按照梦境里的线索找到了危险的地方。危险?哦,对,一个是悬崖边上,一个是魔物盘踞的洞窟。不过这个洞窟好像也没那么危险,至少那些魔物好像也就是围在那里……那些东西明显没什么智慧,这会儿没攻击不代表一直不会攻击。话又说回来了,深渊在任何国家,好像都是个大问题。现在看来,天理的问题也不小啊。其实我觉得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别这么说……天理至少还负担起保护这个世界的责任了吧?咦,草神这是什么情况……?我猜到了,绝对是她老师已经死了!草神不知道怎么说!常见套路!啊,果然是这样。深渊这东西就是这么危险啊……这么说,其他人也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因为同样的理由?因为不知道怎么跟她说,这株植物根本不可能开花。【“面对「残酷」,人们可能会嚎啕大哭,可能会胡言乱语,可能会大发雷霆……”纳西妲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将她的老师大概率已经遭遇不测这件事告诉她,“我知道她必须面对真相,可是我又不想伤害到她。旅行者,教教我吧,我该怎么办?”但事实摆在那里,不管再怎么不想接受,那都是不得不接受的东西。】总觉得,只有这样的时候,才能感受到这些魔神的“非人”感。好像很多魔神,都对人类的“感情”这东西不是很了解。不仅是提瓦特的神。也有一些神,因为太了解人的本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把人当棋子和解闷的玩意儿揉圆搓扁呢。相比之下我更想要提瓦特这样不了解人心的神,更何况也不是所有神都不了解。,!对嘛!谁说钟离不了解人心我根数急!最后果然还是得看荧小姐。智慧之神一直是以偏理性视角看问题,虽然也明白人类有感性的视角,但好像不太理解——而在不理解感情的前提下,努力进行学习。这样的草神可真可爱。而且,草神还挺依赖荧小姐的。【最后,还是由荧和派蒙,小心地告知了凯西娅事实。而确定了她的情况和埃勒曼类似,都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时,纳西妲猜测,大概是有人正在利用他们的「思念」。再次返回「品梦一刻」后,几人不算意外地发现,有一些人已经陷入沉睡,长时间没有醒来。纳西妲告诫每个人这种梦境的危险性,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遵从这位,在须弥并没有什么威望的草神。那可是能够再见到重要之人的梦境,最重要的是,说到底也不过是“梦境”——既然不会伤害任何人,那何乐而不为呢?这种不合作的态度,让纳西妲不得不潜入那些长时间没有醒来之人的梦中,追寻其中的内情。】有种不出意外的感觉。这种事,很多人都不会放弃的。沉湎于梦中所见的一切,难道不是一种逃避吗?对有些人来说,确实需要这一点逃避的避风港吧?这种东西,和某种让人无法放弃的诱惑一样,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比较安全。这倒也……唉,看起来无论是梦境中的人,还是梦境外的人,都像是不太愿意离开这样的美梦。唉,说白了,什么都得适度啊。【反复向梦境的最深处前行,纳西妲和荧逐渐了解了事情的全貌。首先,这是个多人的梦境。这个梦境的性质,明显带有虚空的痕迹,应当是有着虚空权限的某个人,仿照花神诞祭构造出的东西。虚空可以把梦境转化为「知能」,构建真实的梦境,消耗的也是类似的力量。这意味着,这里也有一个像花神诞祭的妮露那样的「梦境之主」。几人一路深入,纳西妲使用读心的能力挨个确认梦境中的人们的内心,最终锁定了嫌疑人。莫塞伊思,只能是这个,身在梦境里、却并没有做梦的,清醒之人了。】做梦这东西还真是光怪陆离什么都有……从清醒的角度去看梦境,原来是这种感觉。但是我就觉得好烦,这个人肯定也是类似的情况,什么失去了重要之人啊,想要和重要之人永远生活在梦境里啊……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说真的,这种不接受现实的人,哪里都有吧。差别只在于有些人因为颓废而自暴自弃了,有些人却能在这种思想指引下引发巨大的灾难。不是,这个还能引发什么样的灾难啊,总不能是做个装置投射梦境,大家一起做梦吧哈哈哈!……哎呀,这个嘛……哈哈。……不是大家一起做梦……吧?【莫塞伊思让身边的“妻子”先行离开,对小小的草神露出自信而谦逊的笑意。“看来在草神大人的面前,妄图以小聪明与您嬉戏一番,我还是太天真了。”男人含笑说道。他看起来并不焦急,也不惶恐,像是极为确信,即使是神明也不能对他做些什么——“早在虚空还在运行的时候,我就把我的意识全部上传到虚空之中了。”他明确地说明了自己的疯狂行径。因为越是说得明白,神明就越是知道她根本不可能动他,“其实这些都源自于一场意外,我本来的目的并不是虚空或者集体梦境……”“……而是串联起一切的线索,「拥有真实感的人」。”纳西妲接话道。与他步调一致的爱人「艾米尔」,因魔鳞病而永远离开了他。所以莫塞伊思挪用了一点点虚空,搜集和他的情况相似的——也就是失去了重要之人的——人,用于进一步完善艾米尔的人格。“我从虚空的数据库里找到他们的数据,以检测心理疾病为由,在他们体内留下收集装置。这样我就可以将他们连成网络,让艾米尔感受他们的「思念」,逐渐成长,变得温暖。”为此,他甚至把自己也上传进了虚空。所以,准确来说,莫塞伊思并不是不会醒来,而是不能醒来了。因为虚空毫无预兆地关掉了。他环视着这个小小的广场,这一方小小的世界,“起初我有点慌张,但整理了情况之后,我知道只要切换知能的来源,就可以重启这个世界。”这话说得连派蒙都听懂了,“所以网络里的人,现在都在为你提供知能!”他在把这些人,当电池来用!】这里就是梦境的最深处吗?紫色的天空,狭小的世界,明显这个地方就不对劲,为什么还有人会沉迷于此不肯走啊!只能说,和重要之人再次相见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这人真的很从容。等等,他的这个做法……是跑ai?更像是试图创造数字意识。这人就好像把自己看做实验室里的神啊,一旦达到目的,就连真正的神都不看在眼里……好像是因为,他在草神脱困之前就把意识上传虚空的关系?也对,如果是这样的话,在他看来,草神仍然是教令院的傀儡尊重不起来的。看出来了,须弥的学者有一个算一个,大多数都挺骄傲的。从世界顶尖学府出来的佼佼者肯定都是天才,会有傲气也不奇怪。只不过,他做到这个地步,感觉所谓的梦境已经不像是梦了,更像是某种,幻境。“像啊……真的很像啊……”星开始一个劲的点头。大家都知道她联想到了什么。匹诺康尼——眼前须弥所发生的一切,和匹诺康尼的太一之梦,有极为相似的共同点。“但是,我们早已给出了答案。”丹恒突然说道。梦境是会醒来的,人们终究会从梦境中醒来。面对现实,面对未来,面对可知不可知的一切。那是「开拓」永恒不熄的答案。列车组的几人相视而笑。【莫塞伊思深信自己没做任何坏事。“你愿意将所有的秘密都告诉我,是因为有恃无恐。”纳西妲看着这些不肯醒来的人们,声音里第一次带上冷意,“因为只要能把「人民」作为武器指向他们的神,神就无计可施了。”莫塞伊思根本不在乎。“不想与伴侣永别,与亲朋再见,这又怎么了?”他冷淡又果决地认定:“如果您更理解人类,如果您亲身经历过痛彻心扉的分别,您就不会这么不近人情了。”“——你完全不了解她!”荧毫无预兆地抬高了声音。真想把同样的话摔在他脸上:你如何知道纳西妲经历了怎样的离别,你又怎么能理解她经受的、连哭泣都不再被允许的分别?】:()综漫:从空间开始观影万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