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真不是滋味,曼曼从小到大都是他罩的,虽然中间“监守自盗”过,但是大部分时候自认是个称职的好大哥,转眼才半年而已,她就被一个外国小子给拐跑了。
呜,真有一种看着妹妹嫁出门的失落感。
讲到出嫁--
“你还是坚决不肯嫁给那小子?”他问。
清空了早餐吃的一点酱菜和稀饭后,凌曼宇花容惨澹地转过身来。
“不行坚持不嫁一个以弄大肚子这种卑劣手段逼婚的男人”
好,你有种!吐到半条命都没了还能坚持底限。安可仰深深佩服。
“不过小孩再过六个月就要生了,你们没结婚好吗?”他再试探一次。
“你担心什么?我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凌曼宇娇横他一眼。
第一任罪魁祸首被瞪得乖乖的,完全无话可说。
大汉领着一行远方来人,从树林口绕出来。郎霈一如以往,全身湿透了,仍然挂着好脾气的笑。佐罗倒是除了裤管之外,全身干顺顺,虾网里的收获甚至比土生土长的管区大人还要多。
把虾子交给夏克劳德夫人,让她拿去料理之后,佐罗神清气朗地朝她走来。
“小子,我已经尽力了,别说我没帮你。”和他交错而过时,安可仰感慨地拍拍他肩膀,回到老婆身边去。
佐罗苦笑一下,表情没刚才那么亮了。
“搞了半天原来找安当你的枪手。”凌曼宇不怀好意地道。
他搔搔鼻梁,就着刚才安可仰的位置坐下。
“今天舒服一点了吗?”
“未来的两个月都不会舒服到哪里去。”一想到又开始悲惨了。
“抱歉,宝贝。”他亲吻她的太阳穴。
“少来。明明告诉你时间不对,套子又用完了,是谁说他一定会及时出来的?”早知道不该信任他!
佐罗低笑着再吻吻她,打迷糊帐混过去。
其实曼曼已经算跟他搬到塞里亚那定居了,目前正在城里筹画一间以她的摄影作品为主的明信片专卖店。由于塞国与台湾几个小时的机程就到了,闲来无事或想念女儿时,她机票一买就飞回台湾来过周末。
他知道自己应该给她时间,可是看她成天忙来忙去,没有一点认真考虑结婚的模样,回台湾的次数又很频繁,他实在很担心她哪天一个不对,突然决定留在台湾不回来了,不得已只好只好下了点“重手。”
如此一来,即使她不肯马上嫁他,将来好歹也会看在孩子的份上,专心在塞国营造一个家。
凌曼宇瞥见他十拿九稳的神情,心中有气。
“我已经决定了,我要留在台湾生小孩。”
“不行!”他断然拒绝。“夏家的后代一定要在夏家的土地上出生。”
“我们台湾女人生完小孩很麻烦的,还要坐月子,你们那里有这些传统吗?”她反问。
“唔我可以雇一个当地的台籍看护照顾你。”
“凌苳和郎霈明年初要结婚了。她的婚礼我是一定不可能缺席的,到时候离预产期也很近了,你还要我坐着飞机飞来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