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您辅一回府,夫人当日便安排与您共渡良宵。两个月后,便宣布了又怀一胎的消息。
五个月后,夫人便说想回娘家养胎待产。老爷那段时日公务繁忙,无暇估计夫人,因而便直接应允了。
待三个月后,我陪着夫人抱着小少爷进了徐府。府中人都以为小少爷是八月出生。但只有我与夫人知道,小少爷早产了一个月,实则为七月出生。”
肖霈瑜恍然大悟,“这就是徐作明与徐作柔八字不对的原因。就是为了掩盖他们并非徐府血脉的真相。”
话音落下,庭院内再无一人言语,唯有沙沙的雨声与风声,将沉默代替。
瘫坐在地的徐晃,已失去了所有的尊严与力气,茫然坐在浸满了水的地面上,任由雨水将其浸透。
祁氏与她的一双儿女,亦一言不发瘫坐在地,每个人的面上都是一派绝望的空白。
良久,徐菀垂眸望向祁氏,冷冷道:“祁氏,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徐晃说吗?”
祁氏轻笑一声,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徐晃,“呵,有什么好说的?我这辈子从未有一日为自己而活。今日之后,我终于能卸下心口的大石,畅畅快快地过日子了。”
说罢,祁氏顿了顿,忽而抬首看向徐菀,“哦对了,实话告诉你,你亲娘院落里的那个孤煞坛子,就是我派人埋的。埋了两年才克死了你亲娘,却没能克死你。
如今想来,当年就不应该答应将你送去清凉山,应该当时就想办法将你解决了,就不会有今日的一切了。”
慕怀瑾闻之,眉头蓦地一蹙,心中对祁氏的厌烦更甚。
徐菀却仍旧未有多大的反应,只因她早在挖出那个孤煞坛子时,就已明了了一切。
既已明了,祁氏再如何说些激怒她的话,她都不会让祁氏如愿。
“可惜啊,世上没有后悔药。你的克星,就是我。”
徐菀话毕,祁氏的嘴角抽了抽,笑容瞬间消失。
徐菀解恨地想,娘,女儿不孝,今日也算为你报仇了。
旁侧还沉浸在悲伤愧疚中的赵嬷嬷,忽然向祁氏跪了下去,“夫人,二十七年来,老奴对您从无二心。今日被这真言套索套住,才会将那些事说出。
事已至此,老奴已无颜再在您身边侍候,也无颜再活在世上了。只盼来世还能做您的侍女,侍候在您身边。夫人,老奴先走一步!”
赵嬷嬷说罢,还不待众人反应,突然一头撞在了一旁祭台的桌角上。
“咚”的一声,祭台都应声晃了晃。
赵嬷嬷也跟着晃了晃,随后便闭上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额上大血洞中流出的鲜血,顷刻间便将她身下一片雨水染得通红。。。
院内众人霎时倒吸一口冷气,纷纷发出惊呼,可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探查搀扶。
就连祁氏,也仅是惊诧了一瞬,便悲哀地闭上双眼,扬起脸,任由雨水与泪水交织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