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苏格不理解,阴阳沸珠不是驱邪避凶,温养改善人体质的被?动法器吗?
为什?么?
江安语靠着桌子阴恻恻地笑了,如果她没吃生肌果,灵魂还破破烂烂,那还真不好说。
现在?嘛……
猜猜当年地下那么多宝贝,为何独独这件被?他父亲打上印记?
自然?是因为那年母亲书?信与他,说女?儿与水媒特别亲近,是个能驱水的好材料,定要寻一件衬她心意的护身宝来,将来修炼也?会事半功倍。
只是然?后家中巨变,她又被?老皇帝供养了起来,身边不缺东西,便一直没有去取过。
想来那时,她也?该是被?满心欢喜的双亲爱着的。
“所以说这道水,本?就?是在?我?手里才最?好。”
她慢悠悠说,手指缝里一条小?水蛇亲昵地变换形态磨蹭着,默契到仿若她身体的一部分:
“好宝啊好宝,是妈不好,让你认贼作母这么多年,以后再不会了。我?再也?不会委屈自己,有些?东西求不到就?该强求,只有我?自己不想要了,没有该成全别人的!”
苏格听后面色大变,此时的江安语已压抑不住心中的杀意,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她耳边疯狂叫嚣。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杀了她,就?再不必活在?这人的阴影之中,趁暮潇对她印象还不深,赶紧杀了她!
隐蔽之所
小?水珠暴涨成一条水龙,龙嘴大张,直向着苏格而去。
虚空化出一口铜色大撞钟,被激荡的水流冲的嗡嗡作响,很快就要坚持不住。
苏格左躲右闪之下,对?方还是穷追不舍。那水龙被冲散了还能聚,浸没?砖墙之中还能提出来,哪怕沾上一点就再?也甩不脱,简直无孔不入。
她有些心疼地摸着鞭柄上越来越少的提溜,眼看自己的衣服因为湿透了越来越重,情急之下从怀中掏出一叠红符,想要离魂避险。
江安语哪能让她如意,挥手水珠尽出。苏格刚刚闭上眼睛就突然感觉自己的衣服烫得像开水煮沸了,低头一看裤子竟然硬的如铁似冰,关节弯曲不了,迈个步她差点摔倒。
就这么两息功夫耽搁,小?水珠尽数打到了苏格身上,从衣物?开始结的冰顺势蔓延到全身,薄薄的一层覆上脸颊,盖住睫毛,像穿了一件一点不露的霜衣。
“哈……哈、哈!”
江安语累的像哮喘一样,差点瘫倒,但面部肌肉却拉到最?大,笑得狰狞。
她用?一层冰晶囚固住了她的神魂,苏格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