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语很不爽,特别不爽,那一刻拳头都硬了。
她回头和苏格对上视线,一双愤怒的眼?,空气之中仿佛都?带着要打起来的电火花。
“你这?人真是有意思啊,用着我的东西,辟邪温养身体?这?么些年,我没计较你背信弃义,好歹该对债主子有一声谢谢吧。”
“私毁承诺的人是你,怎么有脸做出一副受害人的样子?什么叫我跟你争?”
苏格抿唇:“什么承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和我争为何和暮潇形影不离?”
“我说的有问题吗,感情的事?不就各凭本事??”
有问题,有大问题了。
好,好得很。
江安语肺都?快气炸了,还要摆出一副老子不在乎你们都?算个球的样子。
“就如你说的,下一次见面,各凭本事?,我不会?手?下留情。”
苏格:“我还不需要你留情。”
江安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大踏步往前走,转身跺脚跺得像是要把整个地?面的灰全?扬在苏格脸上,嘲讽拉满。
“对了,告诉你,它叫阴阳沸珠,有名字的。”
苏格感觉脸面被一扇风狠狠扇过,应激了一下。
她死死攥着拳头,若不是平时对自己自律要求极为严格,险些维持不住体?态。
走廊上,一阵飓风刮过,仿若台风过境,路过的人都?遭了殃。
有的人甚至看不清什么玩意闯过去了,满脸不明所以。
“谁把加湿器开这?么大?这?水雾砸在脸上都?疼。”
江安语狂飙,肺里就像一个油桶被点炸了,能量鼓胀着要撑破皮囊往外溢,控制不住水元素冒水花,风雨一起来呼呼作响。
转眼?这?个炮仗就已经冲下了一楼大厅。
——排成一字队的住户在前台等着退房,中央高台放置着一架造型别致的三角钢琴,高高低低的琴音像流水潺潺淌过摸着笔记本喝咖啡的精英、作优雅豪奢打扮的各种贵妇、一杯浓茶在手?大腹便便侃大山的老板……流入世俗。
倏尔喧嚣的声音闯入耳朵,一副生活生动的画卷徐徐在眼?前展开。
但江安语的情绪三番四次涌上来,按住了又没完全?按住。
她不能冲向?热闹的人群,只能踢墙发泄,咬着后槽牙道。
“早晚我要杀了她!”
刚刚说完,突然背后传来一道疑惑的声音:“你要杀了谁啊?”
江安语瞬间收手?,顷刻般情绪便被全?数压下,像火山封了顶,从表面来看不露分毫,只余一片灰。
她转头作惊讶状:
“唐甜?你怎么在这??”
来人今日穿的衣服可以称得上一个盛装,最喜欢的不过膝的小?裙子上面绣满了珠钻点缀,花里花哨却将?她的年轻和甜美装裱起来了。
唐甜其实远远就看到江安语了,本就是来找她的,只不过对方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对着一堵墙又打又骂的。
此刻她有些迟疑,不知该不该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