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余亲传掌握了唯一一个能够拿捏肖大少的方法,但这个方法别人实在学不来,更没有学的想法。
“当真不下秘藏?”这是肖铭沉默许久之后的问题;
“下秘藏就是为了宝物,若我真的图谋宝物,那就应当把这消息留在自己的手中,否则平白无故的给自己增添一个对手做什么?
既然我把这则消息告诉了肖师弟,那便代表我余守明不会干涉半分——万法宗,从来不与友争利。”
二人对视良久,半晌后,肖铭才缓缓言道:
“余师兄,你这么打交道,很容易吃亏的。”
“我不是傻子,并不是对所有人我都会敞开心扉,今日之言是为了交心,交心就要拿出诚意。”余守明大大方方的笑着,那笑容与窦存生如出一辙;
很明显,余守明不是没有心计,不是没有城府,而是在肖铭的面前选择了坦诚相待。
“你就那么相信我?相信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二世祖?”这是肖铭由衷的疑惑;
“肖师弟,我这辈子见过很多的人,也看过了无数双眼睛——你的眉眼当中有狠辣、张狂、柔和、自然,却唯独没有我最厌恶的那份肮脏。
我赌一把,赌你是个可以信的人,赌你是我余守明值得交心的人,我这个人愿意相信朋友。”
一言已毕,余守明话止于此也不再多说,肖铭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二人只是互相看着对方露出了笑容,一句话也没说,一个动作也没有。
如果把今日之论看做交锋的话,那肖铭毫无疑问是落败的一方,毕竟很少有人能在和他对话中抢到如此多次的主动权,可唯独这次他被余守明抢尽了风头。
但肖铭完全没有不满,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这是个妙人,说不定还是个值得深交的妙人。’
万法宗与凌云宗的关系不谈,最起码就余守明这个人来说,肖大少对他生不起来敌意,而万法宗给他留下印象也确实不错。
二人互相交谈了一阵,但并没有耽搁许久。
余守明在凌云宗内逗留这么久为的就是等待肖铭出关,并将有关秘藏的事情告诉他,而没有选择与现在主政中南的代宗主薛广说——他欠的毕竟是肖铭几个人的情,而且肖铭现如今在凌云宗内相当于副宗主,告诉他也算是告诉了凌云宗。
心意到了,礼数到了,该说的话该表达的意思也都说完了,他这个东北三州的大师兄自然没有必要接着在中南六州接着逗留下去。
互相拱手过后,余守明去了趟灵华峰向薛长老告辞,随即便驾云离开了凌云宗,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怀里揣着出自肖铭肖长老之手,用以攻击、嘲讽、讥笑并侮辱皓月宗的舆论武器。
余真人来的时候是高兴的,回去的时候是更高兴的——至此,凌云宗大师兄与万法宗大师兄达成了一致。
……
与此同时的瑶林峰内,四位闲得很的气运之子开始琢磨怎么让这段时间过得有趣点。
他们围坐在一处石桌上面,各自都站起身来,似乎在盯着桌面上的什么东西。
仔细看,是原先被肖铭封住嘴的那只花松鼠:
肖大少此前封堵住它声音的法术很明显不是什么高端的法术,因此并没有支撑太长的时间,而且因为四位气运之子十分好奇自家大师兄为什么会和他吵起来,因此将法术解了。
于是乎,失去限制的花松鼠在众人面前大吐苦水——虽然气运之子听不懂动物语言,但他们毕竟有法力和神识,而且花松鼠在这凌云宗内的灵气浓郁之地生活这么多年,有了些微灵智,因此气运之子勉强能理解花松鼠的意思。
花松鼠大叫道:“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翻译:我存了很久的松子!存了很久的!)
“吱吱,吱吱吱!”
(翻译:被他吃掉了!)
松鼠站在石桌之上,绕着堆在他身前的一小堆松子跑了一圈。
“吱吱吱吱吱吱吱!”
(翻译:只剩下这些松子了!)
随后,松鼠小弟又绕出了一个更大的圈,委屈道:
“吱吱吱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