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瑶被关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从头到脚都是伤,成了瞎子,腿也使不上力了。
照顾她的人,不知道是真不会还是故意的,一直手忙脚乱。而无论她说什么,对方都一声不吭,
等着毕瑶的,似乎只有两条路——发疯或是抑郁。
在二者之间,毕瑶选择了发疯。
“姓容的,你要想弄死我,来点痛快的,别成天在那装神弄鬼!”
大早醒来,毕瑶照例开始破口大骂。
从她清醒过来,毕瑶就知道身边是谁。
话说又一次因为容珩死里逃生,毕瑶从心底感激。
可对方一直冷暴力,不管好赖话,一概不回应,实在太折腾人了。
外头传来了鸟儿的鸣叫,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它们在高兴什么。
毕瑶已经有了经验,现在应该天刚亮,而她被带到这儿,至少有三天了。
两个软乎乎的饽饽被塞进手里,毕瑶拿起便吃。
就算她现在废了,毕瑶也没想过死。
那晚没被范芊芊和她手下干掉,她毕瑶就注定要长命百岁。
干吃饽饽有点被噎到,毕瑶感觉有水被端到面前,正要接过,端碗的那只手却不放,看来是提防她砸碗。
话说一天到晚就跟坐牢一样,毕瑶不砸点东西,难道还砸自己?
喝了几口水,毕瑶侧躺在床榻上。
抛开她每天像囚犯一样被看管着,这几天过得还算平静。
某人虽然不太会照顾人,也没饿着或者冷着她,人家还定时喂那些不知道用什么熬的药汤,还为她换头上的伤药。
换药是真疼啊,容珩根本没把她当女人,每回毕瑶都觉得是在受刑。
再过一会,又该到行刑的时候了。
有人坐到了床榻旁边,勾起毕瑶耳边一缕头发,在手里卷来卷去。
“疼……”
毕瑶嘟囔。
她的头已经疼了三天。
那只手顿了一下,终于收了回去。
“什么时候放我走?”
每天毕瑶都问一次,尽管知道,对方根本不会回应。
结果也确实不出所料。
拿过边上的被子,毕瑶想要蒙住自己的头。
结果有人一把掀了被子。
书里描写过,容珩越到后期,脾气就越古怪,只有范芊芊能按得住他。
毕瑶只配忍着。
“我大哥哥说,那个山洞后来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