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芊芊惊呼。
容珩头都没回一下,抬脚离开。
“范芊芊,本王只能帮你到这儿,后头是生是死你自个儿选。”
有人说了一句。
范芊芊转了回来,突然间笑靥如花,“我怎么会死,该死的是范碧瑶。王爷,刚才小女挑了两个女孩儿,不知可要这会儿带进来?”
“上回五姑娘弄走的那个,瞧着是个美人胚子,倒是有些可惜。”
范芊芊眼神闪了闪,“小女这就派人将她弄回来。”
庆阳王不置可否,从书案后站起了身。
眼看入了秋,山里又风冷,毕瑶窝在土屋里,便是身上披着上回勘矿时齐公公送的斗篷,还是瑟瑟发抖。
“五姑娘。”
越姑的声音传了进来。
毕瑶裹着斗篷,拉开了门闩。
越姑拿着个火折子站在外头。
“大爷说了,今晚让我陪着你。”
“你陪我做什么?”
毕瑶打了个哈欠,“有这闲工夫,赶紧生个孩子,我在老太太跟前,也能为你说句好话。”
不知道是不是火折子太亮,越姑的脸上尽是红晕。
到最后,越姑还是挤了进来,“是我自个儿要过来,就五姑娘这细胳膊细腿的,哪经得住这山里的寒意。再说了,大爷又喝多了,一身的酒臭。”
两人相视一笑。
火折子灭了,两人躺到了草垫上。
这土屋是他们过来时,齐公公派人凑合着盖的,简直就是打发要饭的。
好在这会儿身边多了个人,就算是背靠着背,毕瑶身上也温暖多了。
越姑忽地问道:“姑娘,咱们要在这儿待多久?”
“谁知道呢!”
毕瑶确实不知道。
消息已经带出去了,冯先生是不是收到了,汾阳王那头如何反应,不是她能做主的。
“五姑娘来咱们这儿,吃了大苦。那个阉人最是坏了,教一个女孩儿去勘矿。”
越姑叹了口气,“大爷说了,咱家姑娘可是从小锦衣玉食,在老太太掌心里哄大的。可我瞧着一点都不娇气,我是万万比不得的。”
“说这好听话干什么呢?”
毕瑶半睡半醒,回了一句,“瞧这意思,你打算哄好了我,好谋一个范大奶奶的差使。”
“我才没那野心。”
越姑咯咯笑了出来,“大爷肯给名分,便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