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在南面一带就不算是中心的位置,在加上地处丘陵地带,晚上就静谧得瘆人。
这个村子,直到三更,都没有老妇人口中说的什么村民回来。
南巡的人马没等来回村的村民,反倒等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正当刘副将昏头转向,眼睛只能勉强撑开一条缝的时候,只见一位白衣男子,带着一群人进了村子。
刘副将顶着头疼,环顾了一圈,发现将士们东倒西歪地躺了一地,身子一动,发现他的同伴另一位副将正压在自己的身上。
“醒醒……醒醒……”刘副将想要努力发声,奈何声带就像被人锁住了一般,只能张口而发不出声音。
他脑子一时空白,分明前一秒大家还在村口歇脚,有说有笑,怎么下一秒,将士们都倒成一片,就连他自己视物重影,目光根本无法聚焦。
就在这时,刘副将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什么东西狠狠地锤了一下,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是那个带头的白衣男子,竟然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可他还没等到哪男子问出口,就再次晕了过去。
闻逆川看着躺倒一片的将士,在挨个地清点人数,可翻来覆去走了几回了,不仅人数没对上,最关键的是,他看见谈忠。
他正欲把敲醒一个副将,问问情况,谁料,下在水缸里的药效太猛,人直接就昏过去了。
这时,云牧也从远处赶过来,他同样也围着倒下的一群人查看几回了,在看见闻逆川的时候,他也忍不住摇了摇头,说道:“闻公子,你交到谈忠了吗?”
“没有。”闻逆川支起下巴,环顾了一圈,“他不在这里。”
“奇了怪了,我们方才分明看见他们的人马全部都走到村口的,怎么就没见着谈忠呢……”云牧深吸一口气,眼里的疑惑凝结在瞳仁中,“莫非,他躲在某处人家?”
“不仅没见着谈忠,按照人数来看,这里的人也不够。”闻逆川又说。
“所以,谈忠和剩下的人去哪里了?”云牧蹙着眉问道,“要不要再搜一……”
话还没说完,只见闻逆川瞳仁骤缩,直呼:“不好!”
语气之急切,让一旁的云牧也吓了一跳:“闻公子,怎么了?”
“坏了,谈忠现在应该快到越城了。”闻逆川扶着额头说道。
这么说着,他转身就拉着云牧去找马:“云大人,我们得赶紧回去,他们确实是走到村口不假,但应该是兵分两路了,而我们在后头看,根本不知道他们分开了,以为我们在耽搁他们,实际上,也耽搁了怀玉。”
“怀玉?”云牧一时摸不着头脑。
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说了谈煊的昵称,他随即改口道:“我是说,耽搁了平南王。”
闻言的云牧紧张地嘴唇都发抖了,说话的声音也发颤:“那、那……那王爷那边以为还有时间,毫无准备,这可怎么办。”
“马上、马上回去,你我二人,再加上几位将士可以抄小路,”闻逆川顿了顿,说道,“明日午后,我们应该能到。”
“闻公子,你我都是文人,不会骑马,但我曾经跟着谈大人、也同赵勇来往密切,多少懂一些,”云牧说这话的时候就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要不,我尝试着骑马带你……”
结果,还没等云牧把话说完,只见闻逆川已经一个跨越,上了马,这行云流水的动作,把马下的云牧看呆了——
他原本以为,闻逆川也只是个智囊而已,没想到这人竟然还能熟练地上马,就凭他拽着缰绳控制马的熟练程度,跟那些常年骑马的人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