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你想死!”原来是那周家夫郎,听不下去朱大侮辱她的儿子,扑过去一把薅在了她脸上。给她脸上抓出了一条条血痕!
“去死!”朱大大手掐住周夫郎的细细的脖子,像拎小鸡一样的把他提起来。
“放开我爹爹!”周翠儿从后面跳上去,一口咬住朱大的耳朵。
“啊啊!混账”
朱大把周夫郎一松,扔在地上,双手抓住周翠儿的肩膀,就要把他拎起来朝地下掼。
这一下若掼实了,估计这花骨朵一般的小男子就要香消玉殒了。
在这关键时刻,朱大只觉得右手手肘一麻,手不由自主的一松,那周翠儿也趁机挣脱她的钳制,他踉跄几步,跑去把地上的周夫郎扶起来。
“是谁!”“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暗算老娘!!”
朱大一手捂住流血的耳朵,一边瞪着她那双三角眼,面容扭曲,再配上她脸上的抓痕,犹如夜叉一般凶恶。
围观的百姓被她吓到,纷纷后退两步。这一退,就凸显出两个没挪动步子的人。
正是李致然和凌霜!
“是你们!?”朱大恶狠狠地盯着两人,视线在李致然和凌霜脸上回扫视。
李致然虽未看清楚,但也知道肯定是凌霜发的暗器。
她瞧见凌霜握着剑的手已经青筋暴起,恐怕这朱大再聒噪一句,就要血溅当场。
她可是见过凌霜是怎么杀人的,几乎刀刀致命。
她也一直在找合适的时机出手,但她并不想因为这等小事背上人命官司,更不想已被她视作好友的凌霜为了救人而身陷囹圄。
所以她刚刚一直在用AI查一些资料,现在,正是时候!
她连忙上前一步:朗声道,
“朱大,你休要张狂。你妄图伤害这周家父子,已触犯大夏刑律。大夏律例严禁人口-交易与随意伤害他人,你与周贵是赌债纠葛却欲拿他人子女抵债,此乃大罪。”
“《大夏刑律》早有言明,把儿童卖做奴婢者,按律当判绞刑;把儿童作为童工拐卖者,要被判流放三千里;把孩子贩卖给一般人家当儿孙的,亦要判刑三年。”
“更别说卖与秦楼楚馆了。该当何罪,你仔细想想!”
朱大听闻,先是一愣,随即冷笑一声:“你这书呆子,莫要在此胡言乱语,空口白牙胡咧咧,莫说大夏律有没有这条,就算有,也管不住老娘,老娘就是这长洲的法!”
说罢,她就要上前抓李致然的胸襟,
“你敢!”
李致然爆喝一声,“我乃大夏今科举子、本省解元,翰林院侍讲曾帆明曾大人是我的座师!当今圣上龙案上都有我姓名。”
她见朱大有点犹豫,又加了一句,“你们陆县令都与我称姊道妹!”
朱大伸过来的手猛地缩回,所谓县官不如现管,要说什么翰林什么圣上,都是天高皇帝远,但这县令可就是近在眼前。
前几日她们东家才告诫过她们,别惹新来的这个县令,她可是个硬骨头,还没啃下之前要小心低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