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徐钰甚至暗暗倒吸一口冷气,不由怀疑他的“金大腿”是不是在借此题震慑各大世家。
又或者,太子有异心想谋夺皇位?
毕竟,据他所知,圣上皇子不多,但太子嫡长皆占,而且入朝已久,好似,也三十好几快奔四十了呢,当太子已经二十多年了。
民间都传圣上与皇后感情不错,可圣上一直未对其他皇子册封,保不齐有皇子觊觎太子之位逼得太子不得不反······
十二天的会试结束,贡院大门再次打开时,光风霁月走出贡院大门的举子没几个。
大部分都是蓬头垢面,神色恹恹,甚至有人是被从侧门抬出来的,皆是在贡院被冻病或是晕倒没能坚持答完题的。
好在救治及时没出人命,也算是今科会试一大庆事,以往会试,总会有人被冻病救治不及时殒命。
刘树远远看着走出贡院的人使劲儿挤过去,可惜堵在前面的人太多,他没能走几步还招来一顿责骂。
徐钰抬手挥了挥,表示自己无碍。
他只是心累!
试问发现自己的“金大腿”有倒灶风险还能欢天喜地?
人才榻上脚踏,马车内伸出一只手将他拽了进去。
徐钰扑倒在厚厚的褥子上,索性直接倒着不起身了。
庄仁泽把脉后啧啧称奇,“怎的,贡院发生持械斗殴了还是有人要刺杀你?”郁结于心气结于胸,这可不是什么好症状。
“那就是没考好,郁郁不得志!”
“别咒我。”徐钰没好气。
回到宅子洗漱更衣后美美饱餐一顿,徐钰准备好好休息,明明很是疲惫,可躺炕上却没睡意。
庄仁泽刚探头,就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你不困?”
“来作甚?”
徐钰摸着额头起身,“困,但就是睡不着。”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发热。”见他没睡意,庄仁泽坐在炕沿,道:“有什么烦心事儿说来听听。”
“你有什么糟心事儿说来让我乐呵乐呵!”
庄仁泽摊手,“我能有什么糟心事儿,顺得很,还跟着署令大人进宫去了尚药局。”
“恭喜。”徐钰毫无诚意的道贺。
见他有气无力,庄仁泽神秘兮兮道:“三日前,听闻圣上早朝后盛怒,发作了两位内侍,现在我们署衙个个如鹌鹑。”
徐钰闭眼揉着太阳穴,见没了下文,道:“有话直说。”
见他眼睛都不睁,庄仁泽直接脱靴上炕,两人挨在一起互通消息。
“我们署衙退了五位学生,我看了学生籍录,两人是疮肿,其余三人分别是针灸、按摩、咒禁,都是京兆郡下辖县祖上行医的,我没看出所属世家,也不好跟人打听,但听同窗言分别出自杨氏、李氏、陈氏。”
庄仁泽竖着手指道:“因此我猜测,圣上发作的两个内侍极可能是这几家其中两家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