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6年,马尔佩斯被正式要求作为一名新迦南传教士外出传教,履行每一个新迦南人都必须履行的神圣义务,向废土上的人们,尤其是那些长期处于无知状态下饱受废土环境摧残的部落民们传播福音,不仅仅是新迦南的经书和信仰,也包括各类在部落民之间早已失传的战前常识,并带领他们从废土中获得所需。
这不是他第一次离开家乡去外面当传教士,每一个新迦南人都要在青年时履行一次这神圣义务作为某种意义上的成年礼,旅途之中当然总是充满磨难和危险,如果不是因为信仰,少有人会做这种‘蠢事’,而马尔佩斯早就完成过一次使命,那时他独自一人踏上旅途,背后背着的蛇皮口袋里只有两本经书和几瓶净水,他甚至将配发的药物放弃以节省负重,不仅仅是他对自己的身手足够有自信的缘故,更重要的是他的体质问题。
马尔佩斯从小就十分强壮,而且乐于冒险打斗,因为这种倾向,他总是受伤,虽然新迦南的医疗条件比废土上大多数地方都要好,但这对于马尔佩斯毫无意义,一位新迦南的医生认为由于废土上辐射的影响,这个出生于新迦南的孩子在基因层面上发生了一定程度的变异,这种变异导致了他有两个异于常人的地方。
首先,马尔佩斯的自愈能力十分强大,这让他从不为那些小擦小碰担忧,其次,马尔佩斯对各种化学药剂不敏感,哪怕是那些专门用于治疗的医用药物也是如此,除了治疗针能发挥一些不强的效果以外,其他药物对他而言毫无意义。
带着这种仿佛为废土而生的体格,马尔佩斯曾一路走到了亚里桑桑南部的大峡谷附近,在那里他理所应当的了解到了当地最强大的部落:黑足部落,受到黑足部落的影响,这附近地区不少部落都学着使用他们的语言,也就是黑足话。
当他顺利回到新迦南时,他已经大致学会了当地的部落语言。
马尔佩斯按照末底改主教的要求再次出发,他徒步离开新迦南,沿着熟悉的残破公路往南走去,这两条旧世界的道路也有它自己的名字,分别是15号公路和89号公路,当然,这些名字早就已经淹没在了尘埃之中,少有人知。
当他终于克服了重重阻碍再次来到亚里桑桑南部时,已经是224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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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两个狼狈的人引起他的注意,经过一番交谈以后,那个年纪较大相对比较沉稳一些的人自称名为卡尔霍恩,而另外一个年轻气盛、满腹牢骚的人则自称为爱德华萨洛,这两人都说自己来自西方一个名为‘天启追随者’的组织。
卡尔霍恩与马尔佩斯详细阐述了天启追随者的组织理念,以及他们离开了安全的胡佛大坝市跑来东部危险的部落民区域是为了什么,这些言论都与新迦南的主张不谋而合,让马尔佩斯这个新迦南人深感共鸣。
爱德华萨洛才华横溢,且因为年纪较轻经常直言不讳,他毫不在乎卡尔霍恩的劝说,在与马尔佩斯交谈期间大吐苦水,声称这种所谓的‘开化’行为毫无意义,完全是一种犯蠢行为,要不是天启追随者对他有恩,作为一个注定要成为资深学者的人,他才不会同意跑到这种鬼地方。
马尔佩斯觉得这个年轻人很有趣,首先他也是一个愤世嫉俗的人,即便从小接受新迦南宗教氛围的熏陶,却仍然时常只因小事而戾气盈胸、诉诸暴力,多次因与其他人的争吵和斗殴而遭受惩罚,成年后也照样是屡教不改。其次,这个年轻人的观点和态度几乎和他第一次外出传教时一模一样,让他觉得亲切。
三人很快成为了好朋友,马尔佩斯向其他两人告知了自己懂得当地部落语言的才能,这让他们十分高兴,语言差异是困扰他们一路的头等大事,现在这个难题不攻自破,让他们觉得简直是老天相助。
当他们终于抵达大峡谷时,他们发觉情况不对。
至少有三四个部落在发生冲突,实际参与的部落数量可能更多,其中最大的那个全员涂黑腿脚的部落在对抗剩余所有部落的进攻,局势岌岌可危。
在这种紧张氛围的影响下,贸然靠近的三人立即被黑足部落的土人战士们发现并包围,马尔佩斯本想与他们用黑足话沟通,可他当时由于对黑足话的语境规则了解尚浅,错误的将他们无意参与战斗表达成了他们前来劝降。。。
被土人们粗鲁对待了一番后,三人被抓进部落之中关押起来。马尔佩斯奋起反抗,挨打最多,在徒手击倒了至少二十人以后,愤怒的黑足人们虽然对脱力的他拳打脚踢,但出于对勇士的敬佩没有杀死他,转而将他与两个同伴关在一起。
狼狈的三人在脏兮兮的牢房里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第二天早上,爱德华向两人诉说了他的看法。
这里的部落冲突如此严重,黑足部落已经危如累卵,摆明了是一艘迟早要沉没的船,要是他们继续被关在这里,等那些混乱、凶残的土人攻破黑足部落,他们也将面对滴血的屠刀,与其等死,不如做最后的尝试。
马尔佩斯对爱德华的看法深感认同,他用黑足话大喊吸引狱卒,而后开始充当爱德华的翻译。
那之后。。。十年了。
马尔佩斯转身走向观礼台中央。
一位头带桂冠,手臂戴着哔哔小子,身穿华丽帝王服饰的人正坐在专属的王座上笑着看向他。
马尔佩斯简单的朝着他点点头,没有什么过多的礼节,没有什么矫揉造作的‘拉丁语问候’,甚至在这重要的日子里没有穿着和其他士兵一样的制式服装、盔甲,因为他有选择的权力。众所周知,有能力的人总是有特权的,自古以来无处不是如此,而马尔佩斯正是一个有特权的人,在凯撒面前,他甚至连一句ah-wey都懒得说。
他就这么直接坐在旁边一张椅子上,而凯撒对此毫不在意,这等殊荣在整个军团上下没有第二个人有资格享有。
当正午即将降临,伴随着悠扬的号角声,战神祭典开始了。
刺目的阳光下,首先出现的是一辆奇特的车子,它的车头部分独立出去,依靠一根金属杆与车斗连接,站在车斗里的军团士兵扯着两条带把手的绳子,绳子连接着车头,利用这两根绳子,他能控制行进的方向和速度。
蓝色的生锈车头前部,引擎盖已经被拆开,冒着黑烟的发动机有些不怎么雅观的暴露出来,但谁都需要承认这头‘牲畜’可比大角羊、双头牛之流给力。
他就这样操纵着这不伦不类的奇怪载具从场地外围驶来,车斗后方插着的几面公牛旗帜随风飘扬,与这面旗帜一起飘扬的,还有被插在场地之中数量不可胜数的无数面红金相间的公牛旗帜,那是军团的旗帜,那是凯撒的旗帜。
抵达观礼台前时,这个士兵抬起右臂带着一种热忱向着凯撒行礼。
“啊喂!忠于凯撒!”
年轻且英俊的帝王站起身来,抬起右臂表情严肃的回礼。
“啊喂!”
低沉的声音从他面前的扩音器里散播出去,回荡在全场。
“忠于凯撒!。。。。。”
站在观礼台上一众百夫长与掌旗使,还有负责保护凯撒的禁卫军们纷纷抬起手臂呼应,紧跟着,站在各个整齐方阵最前面的十夫长们也纷纷抬起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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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于凯撒!忠于凯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