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看到人,甚至有点不相信的回屋拿起手电筒,跑到篱笆院子外,对着大路照了两下。
见确确实实没看到人,她皱着眉头又跑回屋里,“那个贱蹄子真没回来?”
“没有回来。”
梁秉安对着镜子,看着挠花的脸,嘴里痛的嘶嘶啦啦。
“哎哟,我的儿啊,你的脸怎么搞了?”
“是不是那个不下蛋的鸡挠的?”
“回了娘家胆子都肥了是吧?我看就是你平时没有给她往死里打,打的怕怕的,训得明明白白的,保证不敢撒泼。”
周爱梅说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眼里冒着毒辣的光,“我就是说咱们家还是对她太好了。“
“我都奇了怪了,感觉苏家人现在就跟变了鬼似的,尤其是那个苏夏,居然敢拿棒槌打人,之前怂的连跟我说话都不敢正眼看我。”
梁秉安一肚子气,整个人到现在还有点晕头转向。
“我也发现那个苏夏变了,那天把我骂的狗屎臭,不过我听说那个苏夏都嫁了一个厉害的男人,但是到现在还住在娘家,我看那个苏天佑就是老糊涂了。”
“儿子死了,把女儿们全部招了回去,搞不好就想把苏荷喊回去,到时候你们两生了儿子,苏家肯定要求跟他们姓,要不然怎么想住城里?”
周爱梅很认真的分析着。
“她敢?”梁秉安砸掉手中的镜子。
“她现在就是被苏家人蛊惑了,过不了两天没得吃了没得喝了,还不照样跪着来求我们。”
梁秉安很笃定道,“既然敬酒不吃想吃罚酒,那就好好晾她几天。”
“就是,一个蛋都下不出来,还好意思骄傲。”周爱梅满眼鄙夷。
苏家的生活状况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本来就有两个吃闲饭的,现在又加了三个,再加上苏老太,苏家老大隔三岔五去打秋风。
过不了五天,周爱梅笃定都苏荷肯定饿的皮包骨头,她顶着高颧骨的脸,双眼微眯,“走是容易,要是再想进我家的门,老老实实给我磕三个头,才能进门。”
……
苏天佑吃完早饭,打了一个饱嗝先去厂里。
刘桂花喝完甜粥,也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背着小帆布包要去上工,刘爱芳一把给刘桂花拽了回来,“带着饼子边走边吃,要不然还没到中午就饿了。”
“妈,我已经吃了两个了。”
“长身体呢,再吃一个。”刘爱芳才不管媳妇刘桂花同不同意,直接把饼子塞到她的手上。
“苏夏你不要吃那么多,省着点,食品厂出炉的糕点,都会给你们领导试吃。”苏夏被干巴巴的大饼,噎的直伸脖子。
“我是你闺女,还是刘桂花是你闺女?”苏夏就着糙米粥,强迫自个咽下那个大饼。
刘爱芳才懒得搭理她,又拿了一个放在苏荷手上,“等会参加招工不要紧张,孩子我在家替你照看着,你表现的好一点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苏夏就想找点存在感,“妈,我想吃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