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钦又问:“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那父亲说:“我们两个从小就是在孤儿院长大,从我记事起她就在我身边,后来上学工作,我们也都在一起,再后来我们就结婚了,有了现在这个孩子,一到过年的时候,看着别人走街串巷,热闹的紧,我们也就想着找找家人。”
顾唯慈:“原来如此,那你们找到家人一定很困难吧,这茫茫人海的。”
孩子母亲说:“当然困难,还有一次找错了,还好最后认出来了,不过现在找到了,也很心酸,我的父母去世了,也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就只有我的姨妈在,他那边的亲人早已不知道身处何方,后来经过姨妈介绍我才知道,我当初是被人拐卖的,我的父母为了找我寻遍天南地北,后来我有问院长,院长说当初见我的时候脏兮兮的,自己一个人坐在马路边,孩子他爸是婴儿时期就被扔在路边,被院长捡回来的。”
杨钦感到有些可惜,好不容易孩子回来了,却再也看不到了。
聊了一路,顾唯慈有些饿了,就起身去到餐厅,想找点吃的,不巧,遇见了熟人。
顾唯慈坐在蒋肆对面听他胡扯,然后摇摇头:“我不觉得是巧合,也不觉得是偶遇。”
蒋肆:“你可以当成巧合,上天安排你我相遇。”
顾唯慈推了推凑过来的蒋肆:“油腻。”
蒋肆双手叉腰:“我不管,我都来了,而且你们想去的地方正好是我想去的,结伴而行不挺好吗。”
顾唯慈:“不行。”
蒋肆起身:“那这样,我去问问杨钦,她同意你就让我留下行不行?”
顾唯慈问:“你知道杨钦坐在哪儿吗?”
蒋肆:“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我挨个找。”
对啊,顾唯慈想到自己的信息是全方位防护的,怎么可能就这么泄露了,他或许也是循着某条线索找过来的。
过了会儿,顾唯慈吃完了饭,蒋肆兴冲冲地走过来:“二对一,少数服从多数,我要跟你们一起去玩。”
说着,来了一个头发花白,面容憔悴的男人,他拿出一个冷的发硬的馒头,一袋泡面,又要了些热水还要了一个碗,将馒头泡在泡面里。
顾唯慈恰好和他对视上,蒋肆也看了一眼,随后买了一个四人份大套餐,餐厅的服务人员将东西拿上来,蒋肆故作惊讶:“我看着图片里东西不多,怎么一上来这么多东西啊?!”
然后随意的对着那人喊了一句:“这位大哥,我们点了一堆东西,这么多食物咱们一起吃吧,要不我们吃不完浪费了不好。”
那男人举足无措,顾唯慈也邀请他:“咱们一起吃吧,省得浪费。”
那男人依旧吃着自己的泡面,不好意思过去,蒋肆只能让服务员把东西端过去:“送你两份,大哥,我们真的吃不完。”
这期间蒋肆和顾唯慈只简单聊天,没有再看那边一眼。
过了一会儿,顾唯慈实在吃不进去了,剩下的只能由蒋肆硬塞进肚子里,吃的蒋肆两眼冒金光。
两人离开,那人眼里冒着泪光,美味的食物吃进嘴里,变的有些酸涩。
离开的时候,那人发现刚才蒋肆和顾唯慈坐的地方掉了一枚胸针,这东西他女儿给他看过,很贵重,他把胸针捡起来,用手握着,仔细的放进口袋里,找到乘务员把东西交给他们:“这是刚才有一对好看小情侣落下的,感觉挺贵重的,我不知道他们在哪儿,但是应该是在前面的,你们帮忙找找吧。”
顾唯慈听着广播里的声音,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果然,是自己的胸针掉了。
乘务员简单询问了顾唯慈胸针的形状,顾唯慈将照片拿给她看,这才把胸针拿回来。
握着这胸针,顾唯慈觉得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