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人前显贵就得背后遭罪的道理,我现在尤为理解。
普林顿三号楼四楼会议室门外,我正在进着生死时速。
在会议室里痛骂叔伯阳一顿之后,我拔腿就跑颇有点小人风范。
面前是狭长的楼道,身后则是铺天盖地的苍蝇群。
你可能会笑我这样非常狼狈非常不堪,但这些我全不在意。
痛骂叔伯阳的时候,我已经爽过了,这一段时间的所有压力我全都释放了出来,所以就算现在正在逃命我也根本不在意。
你可能会问我现在该怎么办?
怎样才能解决眼下的困境?
如果才能帮助自己和朋友逃出生天?
我想说的是朋友你无需在意,这些我全都考虑过,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山人自有妙计。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走廊上,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温热。
我似乎看到了过去的自己,那个乐观愚笨的小孩冲向家门,正咧着嘴喊叫着开心事的我,眼看着名为平凡的沙堡被巨浪拍碎。
似乎从那时起我便被无数锁链封闭……也许是我刻意把“它”用锁链封锁起来……
但不管怎么样,此时此刻锁链在我心中系数断裂崩坏,用解放在形容这种感觉或许并不合适,但我已经想不到更合适的形容词了。
和来四楼时的路线不同,我是从另外一边回到七楼半。
路上黑色的血液黏在周围的墙壁上,看样子叔伯阳是靠着墙壁一点一点来到四楼会议室的。
同时地上还有手机的碎片,我说他怎么说完话就下线了,原来是发完那句话就把手机直接砸了。
看来他已经不在意这些外物了,所以才有心思想着跟我聊一聊吗?
看来只有这个理由可以解释的通,为什么他第一时间没有对我发起攻击,而是要跟我聊聊。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理解这些却依旧对他恶语相向。
看到这里你可能会觉得我有些不可理喻,甚至有些偏激的朋友会觉得我着实是有些可恶。
但我并不在意,就算他当着我的面因为肉体腐烂而死掉,我的心里也绝对不会有任何怜悯,甚至想要拍手叫好。
奔跑着,我突然嘴角上扬,随后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并不正常的笑,也不是奸计得逞时的狞笑,而是更加质朴,更加发自内心的大笑。
我就像是疯了一样,一边奋力逃跑,一边开口大笑。
或许是释放的太彻底将脑子也抛弃,也许是我的理智已经崩溃,整个人也即将变得疯癫。
总之我跑的越来越快,把身后的苍蝇甩的远远的,直到它们在我周围的世界中消失不见。
来到了第六层,我立马找了个空房间躲了起来。
为什么?不上七楼呢?
第一我把那里作为最后的安全保障。也是唯一能让我和叔伯阳立马拉开距离的地方,我想只要不到最后关头我应该不会跑到那里去。
大家可能都玩过「黎明杀机」或者「第五人格」这类游戏,我打造的七楼半说白了就跟木板是一个作用,而众所周知前人玩板后人可就要玩命了。简单来说就是这东西只能用一次,用完以后除非叔伯阳秀逗了,他才会让我用第二次。
我这样一说你可能就明白其中的深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