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母亲休要这样说了,是女儿不想让他去。”
“你呀,你尽会体谅别人,别人也未必肯跟你去,何不趁此机会去试探一下他的心呢,若是个真值得托付的,那母亲便再不说什么,若是个靠不住的,也就趁早了了这门心思,不再深陷其中。”
“母亲,孩儿知道了,谢谢母亲教诲。”沈清自然知道许之念是可靠的,但不想再和母亲争执,徒惹母亲伤心,但是沈清也纳闷,回来这么久了,没见到许之念的面。
直到晚饭结束,许之念方从外面回来,奇怪的是他今儿穿的不是便服,不是军服,是朝服。沈清也没做他想,只想抓住这最后的时光,与他多待在一起一会儿。
沈清一直坐在房里等许之念,但沈清竖起耳朵听,也没听到他要过来的意思,沈清心里又气又急,若不是知道前世许之念为她而死,对许之念这样冷漠的反应,她也没了自信。
一直等到天黑,沈清越来越沉不住气,母亲特意把仅剩的时间留给他与自己,他却不珍惜,沈清泪珠子啪啪地从衣襟滚落到地上。
然后啪得一声推开了许之念的房门。看到许之念正有条不紊地收拾行囊,她又疑惑又生气,气得想转身就走。许之念看到沈清的模样,一把拉入怀中,顺势将门关上。
“清儿何故来了,又着急走呢?”许之念把她拥入怀中,低低地说。
“你……今日我入宫的事,你知晓了吗?”
“嗯,清儿你莫要担心。”
沈清不想再听他多言,踮起脚尖吻上了他,时日无多,再见都不知是否有机会,若是事情未成,自己还要去勾引匈奴王,日后说不定就成了他人的妻,沈清不愿再想这么多,想把最宝贵的东西留给最心爱的人。
许之念先是一愣,随即看到沈清深情地凝望缓缓闭上眼睛,就抛下了杂念,动情地拥吻。干柴碰撞烈火,星火燎原之势,二人移步床边,相互摸索,月光洒落窗前,照着沈清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神圣皎洁。许之念动情地一寸一寸向下吻着。沈清在身下燥热得轻微扭动,发出一声轻哼,二人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门外响起一声敲门声:“少爷,你在屋里吗?”
沈清一听门外有人,瞬间清醒了,月光如银,照在沈清粉嫩的面庞上,更显娇嫩,沈清羞涩地扯过被子,蒙住半张脸,再看看自己和他的上衣都已经被除掉,更不敢看眼前人。许之念兴头被打扰,眉头微皱,对门外低吼:“滚!”
阿吉在外面委屈巴巴地说:“少爷,老爷在家里生了大气了,您快些跟我回家去吧,不然老爷就要闯到这边来了。”
许之念看着身下的可人儿,满是不甘,轻轻在玉颈上啄了一下,附在耳边道:“清儿,我去去就回。”
许之念起身,沈清不舍,错过今日,许就没有明日了,放下了羞涩,下意识地扯住他的衣摆。许之念对上沈清如小鹿般清澈的眼睛,把她的被子又拉了拉好,微微一笑:“清儿,来日方长。”
许之念跟随阿吉回了许家,沈清觉得委屈,便赌气般地穿上了衣物,心里暗暗打鼓,是不是这一世太容易得到了,他便不知珍惜,沈清还是不争气地哭了,不知哭到何时,竟在许之念的屋里睡着了。
等第二日清晨,沈清再睁开眼的时候,许之念半躺在地下,上半身伏在床边,牵着沈清的小手,沈清看着自己盖着严严实实的被子,昨夜的气竟是消了一半。看着清晨的暖阳射在他密密的睫毛上,甚是英姿帅气。那眉骨分明,更是透露着英气。沈清不自觉地沈清轻轻在眉骨上描摹了一下。许之念睫毛轻轻抖动,缓缓睁开了眼,看到沈清醒了,明媚一笑:“清儿你醒了。”
“你怎么不上床上睡?”沈清侧着脑袋问他。
“若是上床,我怕我睡不着。”
“……”
“我怕你也睡不着。”
“……快些别胡说了。”沈清动手去推许之念,让他背过身去,可不能再回想起昨夜的冲动了。昨儿刚听到消息,沈清情难自抑,现在想想又不是永别,自己定是要回来的,不然白重活一世,那再彼此保留一下也好。
等沈清和许之念收拾好,圣旨也到了。大家都收拾妥帖,跪在门庭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曲家有女沈清,才貌出众,忠君爱国,特封五品使官,出使西域,完成建交任务。封许之念为左将军,保护沈清随行安全,三日后出发,钦此。”
这对曲宁来说,也算是唯一的好消息了,她赞赏地看了看许之念,也算是默许了这个女婿。沈清听了圣旨还有点蒙,想到昨日许之念身着朝服,定是入宫觐见,求取同往,自己幸亏没昨日就搭上清白,不然这一路上定要被他调戏。想到这,红晕又从脖子上慢慢爬到脸上。
宣旨的太监笑意盈盈地凑到沈清的耳边,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然后打趣式地看着沈清,沈清羞得低下了头,扭捏地说了声:“谢谢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