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纠缠了多久,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大家都是成年人,顾清语并不排斥进一步发展。
只是此刻言正廷似乎心事重重,并不是个美妙的时机。
两人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言正廷才正色道:“夫人,接下来我可能会很忙,没办法一直陪在你左右,你最好不要随意出府,即便万不得已要外出,也一定要找人陪着,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
顾清语乖巧地点头。
她知道这时候凶险异常,开不得半分玩笑。
接下来的日子,言正廷几乎不见了踪影。
偶尔半夜回来,会悄悄潜进顾清语的屋子里,趁她熟睡时悄悄吻她的脸。
而顾清语也非常听话的待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她没有自保的能力,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言正廷添麻烦。
这看似平静却暗流汹涌的日子,直到言正廷的父兄班师回朝的那日,便被彻底打破了。
言正廷的父亲在进宫面圣后,回府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顾清语赶出言府。
若换做从前,顾清语定想也不想扭头便走。
但如今不同了,她想和言正廷在一起。
这一次,当言父又让她跪下时,她顺从了。
老老实实地双腿跪地,等候言父的责骂。
如此顺从乖巧的顾清语,愣是把言父言母杀了个措手不及。
他们甚至事先想好了说辞,若顾清语不从,就以她不守三从四德为由直接替言正廷休妻。
然而,她却从了。
言父不悦道:“你又耍什么花样?”
“公公这是何意?你让我跪我便跪了,何时耍花样了?”
好有道理,言父竟一时无法反驳。
“那你上次怎么不跪?”言母在旁帮腔。
“上次是媳妇不懂事,还望家公、家婆海涵。”
“我知道你为何装乖巧,你父亲判了秋后处斩,你没了家底没了后台,所以怕了是吧?”
这次轮到言兄发话了。
“那倒不是。兄长可以随意去这京城里问问,谁不知道我父亲并不宠爱我,我的靠山从来就不是娘家。”
“口气倒是不小,那你的靠山是谁?那个春风亭里卖笑的十一娘?”
“兄长,请你尊重我的朋友,她和里面的所有姐妹,都不是卖笑的。”她顿了顿,继续道:“我的靠山,从来都是我自己。”
“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