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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80(第7页)

现今却不同:“若番邦借此时机愚弄民心,故意引战作乱,瘟疫一经扩散,朝政定然会动荡。”

任由大褚军力强擅,若社稷不稳,内忧外患两两夹持,气尽是迟早。

长久耗着,番邦不费一兵一卒,即可将天下分入囊中。

“此事刚起,大有回旋的余地,如今民心未乱,只需尽早将疫症围控起来。”前期该防地尽防,该操持的操持得当,任那些属邦诡计如何多端,也难翻出浪花儿。

“照祁儿之意,若朕不按你说的做,这天下迟早是番邦囊中之物?”褚君陵眸子轻瞌,神色莫测:他说呢,周祁今日怪得很,叫他有种受人欺瞒的错觉。

敢情还不是错觉!

敢背着他动心眼儿,不悦冷哼声,驳了周祁的请求:“朝廷大有人在,偏需得要你周祁去?”

再说那地方是现在能去的嚒,掉人命的事儿,褚君陵哪敢让他去涉险:“倘若中郎将不幸命损,朕就是一统天下又有什么意思。”

直言自个心中有数,劝周祁莫杞人忧天:“此事哪有你想的严重,再者,朕算上前世在这皇位上多少年了,你担忧地朕会考虑不到?”

实在控制不下来,大不了将那些个害上病的关在戌州城内一把火烧了,根源上得解决,无非事后重建耗费些财力,大褚国库何其繁富,那点银子他还不差。

周祁不料他冷血至此,不乏倒抽口冷气,他知天下尽传褚君陵残虐暴戾,狠起来不沾人性,前世更有亲身体会,可这一世褚君陵处处待他柔情,乃甚算得上溺宠,事事大多顺他心意,平日相处反是这人哄着他多些,未曾真有过凶相对他。

他当褚君陵即便不全改,起码会添几分心善,哪知他骨子里就未生过仁义道德,待人命如草芥至此:“皇上此行,就不怕天下人诟病?”

这可是要载进史书,遭尽后世唾骂的,这昏君怎么敢

褚君陵当然不怕,听到自己暴行要载入史册,甚至有些嗤之:“朕打两世都没想过要做个仁君,中郎将不成是对朕有什么误解。”

载入史册才好呐,叫那些敢往他头上动土的人都看看,丈量丈量自己有没有那个命:“中郎将无事便昏君长昏君短的喊朕,朕就是不昏也昏了。”

昏君不就得干昏事儿:“天下人唾骂跟朕有什么干系,后世就更扯得了远了,朕只在意中郎将如何看朕。”

“外人胆敢论朕的不是,朕不晓得便罢,若真查到哪个,当叫那人姓氏于百家中除名。”

周祁眸子睁大,怔怔然道,声音都觉恍惚:“若臣想让皇上做个明君呢?”

褚君陵瞧是他似乎有点怕自己,心头不悦,强硬按住人往唇间吻了吻,再温柔不过的语气,却不知说给周祁听还是自己:“祁儿在朕身边一日,朕便做一日的明君。”

言外之意:周祁打消去戌州的心思,好好在他眼底下活着,他则一直是个好皇帝:“中郎将最了解朕不过,若小将军有个三长两短,朕可是要疯的。”

疯子会干出什么事来,就不好说了。

一句话是警醒也是保证,周祁却觉指尖都是凉的:“即便死后叫人从皇陵刨尸火焚,皇上也不惧?”

“死都死了,还怕个什么?”褚君陵语气轻松,丝毫没把自己死后可能尸骨无存的事当成事,当是周祁担忧自个,反倒厚着脸皮安慰起人:“就是把朕剁成块儿,朕也察觉不到半点儿痛处,算不得煎熬。”

至于后人戳他脊梁骨一事,褚君陵想了想,更不在乎:他脸尽丢到周祁身上了,也不怕死后龙颜无存,后人骂后人的,再难听都行,反正他也听不到。

“戌州尽是皇上子民,便是不幸染上瘟疫,心中也信奉皇上和朝廷能救众人性命,解戌州于水火,皇上不怕天下人寒心,却也享受百姓拥戴,您居其位,当真就未存半分仁心?”

“朕的仁心,早在中郎将身上用尽了。”被心上人拿失望的神情望着,又听周祁执意去戌州送死不论,话也尽挑他忌讳的谏言,便是忠言逆耳,听得多了,亦禁不住起了薄怒。

再观周祁声色带颤,竟是怕他,心情更沉落谷底:“中郎将屡屡劝谏,仅当个忠臣倒可惜了。”

说罢一顿,抬手抚上周祁眉眼轻轻摩挲,神色缱绻中隐藏有不易察探的阴鸷,指尖从鼻梁缓缓往下,而后是唇齿,下颌,最后落到周祁颈间,往喉结处轻轻按压,待被周祁不适躲闪,摊开掌心将他整个脖颈握住,查觉周祁身形微僵,轻笑出声,却是没用力:“朕怎么觉得,将军比朕更适合做这个皇帝。”

命门被人握住,周祁一时拿不清他发哪趟疯,倒是敢笃定褚君陵不会真伤着自己,自我开导着放松身体,被褚君陵如此作弄,惧意淡下,不觉也有些来气:“皇上莫不是想杀臣?”

喉结随着说话声微微滚动,蹭得褚君陵掌心微痒,无波盯了人有一阵,竟松手探过头去,往周祁颈间轻啃一口,惊得周祁下意识后退,被褚君陵揽住腰身带回怀中,声色带着隐忍的沙哑:“朕想你了。”

周祁:“……”

这淫君。

第167章侍寝时专心些

自打周祁有前世记忆,褚君陵就没敢碰过人,这番让周祁一双好看的眉眼怒瞪着,心尖儿似有羽毛轻刮,挠不到痒处:“祁儿”

周祁听他语气难耐,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怎么都不料褚君陵前一刻还怒得一副杀人架势,眨眼工夫竟淫事上脑,想与自个交欢。

气过当头一时无语。

褚君陵不管周祁作何感想,手中动作未停,将人腰封使力扯落,外衫松松垮垮悬在肩头,险泄春光。

眼看着衣襟遭人揭开,周祁心中捉急,偏偏不是君王对手,眼下功力尚未恢复,俨然挣不脱束缚,层层被剥得就剩亵衣,再下去怕连裤衩子也难留,几番推拒无果,再想到要求褚君陵之事,暗咬咬牙,掌心握住他作乱的手:“去榻上。”

“!”突然得周祁答应,反倒束手束脚,有点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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