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你不似恶人,待我也算有礼,未有出格冒犯之处,这香囊便算本小姐真心赠你,你可愿收?”
“小姐心意,在下怎敢推辞。”
徐渊吾小心接过,朝他行了谢礼,齐锦满心情也大好,笑容带有几分傲娇,明眸皓齿,惹得徐渊吾心中一悸,慌张错开眼去。
路过街市,来往行人颇多,徐渊吾怕他被人撞到,抬手护在齐锦满身侧,一边自己也小心着避免碰到,齐锦满看在眼里,不觉有些动容。
这人某些地方倒和周公子相似,齐锦满偷瞧了瞧,正好徐渊吾有话要问,转头正对上齐锦满视线,四目相对,紧又各自移开。
齐锦满呼口气,莫名心有些快,下意识伸手探了探脸,没觉出烫意才少些紧张,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徐渊吾也颇为无措,突然和对方视线撞上,显然没个心理准备,踌躇许久才问她:“小姐赠在下香囊,在下心头有个疑问,可能请小姐解惑?”
“你说罢。”
齐锦满点点头,因着尴尬却不瞧他,徐渊吾亦是,两人脑袋各转向一方,让身后跟着的枝陶深感莫名。
“敢问小姐,如今你与在下…可算得是朋友?”
“自然是了。”
听他如此一问,还当是不情愿,心里突然不大高兴,正要质问,突然被徐渊吾合臂一揽,整个人扑到他怀中。
等身边那辆马车奔过,这才急急将人松开,拱拱手道:“事出有急,失礼之处还望小姐莫怪。”
齐锦满摇摇头,有些心不在焉,那日也是有马车袭来,周公子挺身而出,像极了书中所写的玉面郎君,也如这般稳稳护她在怀中,叫她一见便倾了心,念想至今。
“小姐?”
唤了几声才回过神,草草道过无事,见那马车横冲直撞,不住气道:“这些人驾马都不长眼么?真当是自己家了,撞到哪处才是活该。”
话刚落,就见那马儿扬蹄一甩,直将车辇甩到街边那棵大槐树上。
不多会儿就听里头骂骂咧咧出来了个人,瞧着年岁不大,却跋扈得很,看就是哪家被宠坏的大少爷。
那少爷样的男子像受了惊,对着车夫又打又骂,好一阵拳打脚踢,后头直接将那车夫踹到了地上,男子也跟着跳下车,狠一顿踢打。
齐锦满见那车夫求饶声从大至小,捂着腹部一脸的痛苦,善心作祟看不过眼,急急跑过去将人推开:“你再打他就死了!”
一旁的百姓也跟着说劝:“是呀是呀,你看他快没气儿了,打两下消消气就是,出了人命可不好。”
还有的说本就是小事,何况那男子也没伤着,让他得饶人处且饶人。
男子非但不听,还恶狠狠骂那些百姓多管闲事,看齐锦满挡在前头,不屑道:“哪儿来的丫头片子,还不滚一边去?”
扬言要连齐锦满一起揍,听百姓中有人多嘴,拿出腰间挂着的鞭子扯了扯,啪地一声抽到地上:“本少爷教训自家奴才,也轮得到你们这些贱民插嘴?识相的赶紧滚,晚了别可怪本少爷手中的鞭子不长眼!”
百姓被他的狠劲儿吓住,遂也不敢多言,许多胆小的趁早跑了,唯恐惹火上身,个别胆大的虽是没走,却也站得远远的,多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男子看齐锦满还不走,非得护着那车夫,嗤笑一声:“怎么?还想跟本少爷的鞭子讲道理?”
“你欺负弱小算什么本事?他是奴才不是牲口,你这是草菅人命!”
“本少爷今天就草芥人命了,怎么的?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叫板?”
这奴才可是签的死契,他今天就是真打死人,即便官府来了也拿他无法,何况这小娘们。
“你大胆!”齐锦满还没被人这么看轻过,让徐渊吾将那半晕不晕的车夫拉到一旁,怒指着那男子:“京城之内,岂容你放肆!”
那男子不当回事,准备把齐锦满推到边上,细看她姿容貌美,手中一顿,不乏起了邪心。
轻浮往齐锦满脸上摸,手没触碰到脸颊的肌肤,就被对方狠狠一记耳光,打得直歪过头去,嘴角更是隐隐发疼。
“臭娘们、、嚄!”
没来得及还手,让徐渊吾一脚踹到腹部,猛一声惨叫,惊得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都心颤了颤,只觉得解气,纷纷拍手叫好。
徐渊吾自己也是一愣,方才见他举止粗鄙,有意调戏侯府小姐,下意识便出手了,等理智回来,对方已经挨了自己好些拳脚。
“你们好大的胆子!”
那男子痛得龇牙咧嘴,爬起身擦去嘴角的血迹,晓得自己打不过对方,只往后退到安全的位置,放狠话道:“你们知道本少爷是谁吗?等我回去告诉表叔伯,定要你和这臭娘们不得好死!”
臭娘们?!
这纨绔目无王法也罢,还敢屡次羞辱于她,齐锦满让这称呼激怒,这会小姐架子也上来了,虽没再上去甩他耳光,却让枝陶好生将人记在心头,回府好告诉齐远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