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开始仔细打量金蝉子,心中不禁暗自赞叹,如此气度,不愧是须弥圣教的教主。只见他面容清瘦,却散发着温润的光泽,犹如被佛光笼罩。他的双眉修长如弯月,眉下双目明亮而温和,恰似深邃的湖泊,宁静中蕴含着洞悉世间万物的智慧。他的鼻梁挺直,嘴唇微抿,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虽年事已高,却毫无老态,反而更显慈祥与庄严。金蝉子凝视着白凡,缓缓开口道:“年轻人,你的到来,似是带着使命与机缘。”声音沉稳而平和,如同古寺的钟声,在众人心中回荡。白凡定了定神,抱拳道:“金蝉子教主,今日前来,实是有要事相商。”金蝉子微微点头,双手合十:“但说无妨。”金蝉子看着白凡,始终面带微笑,白凡此时却拿不定主意,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心里隐隐觉得,自己这一次到来的目的,金蝉子似乎早已洞悉。一切仿佛都在这老和尚的预料之中,白凡实在猜不透他心中究竟打着怎样的算盘。金蝉子见白凡久久不语,笑意反倒更浓了。看着这老和尚态度谦和的笑容,白凡却感觉那笑容犹如一把利剑,似乎能直接洞穿自己的心灵。白凡此时不禁暗叹,或许这便是佛法的高深莫测之处。白凡向前迈出一步,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从下界而来。”金蝉子依旧面带微笑,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白凡紧接着又向前迈出一步,说道:“我是这一代命定之人。”白凡心想,这句话够震撼了吧?内容足够让这老和尚思索半天了。然而,下一秒让白凡更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金蝉子竟和之前毫无二致,仿佛白凡是命定之人这件事他早就知晓。白凡见状,明白这老和尚的心性实在是高深莫测,自己一个大乘期的修士在人家面前,好似赤身裸体,早已被看得通透。白凡此时也不再如先前那般紧张,不知如何与金蝉子交流。他看着金蝉子说道:“我已与天玑子见过,准备在二十年内做好一切最坏的打算,届时前往神界。我此生只有一个目的,前往神界之后,便是推翻神界之前固有的秩序,我要在神界建立属于我白凡的秩序。”白凡说到此处,顿了顿,“我知道须弥圣教一直存有一个遗憾,就是无人以佛证道成为须弥神王。”当白凡提及此事时,他死死盯着金蝉子。金蝉子的眉毛轻轻抖了一下,眼皮也跳了跳。要知道,白凡可不是懵懂小儿,他乃是大乘期的修士,这细微的波动瞬间就被他精准捕捉。白凡此刻心中已有计较,看来这的确是须弥圣教难以解开的一个心结。毕竟之前自己表明身份时,金蝉子都毫无动容,可一说起须弥神王之事,金蝉子竟有了情绪的波动。不单是白凡,他身后的三位地仙境强者,也察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白凡此时趁热打铁,要攻其弱点。他再一次向前迈出一步,白凡的这种说话技巧,堪称步步为营,就是要一步一步探查出金蝉子的弱点,待其弱点显露,便是自己表现的时机。白凡语气一顿,双眼死死盯着金蝉子,“每一代须弥圣教教主在实力大成之后便前往神界,您很快也会飞往神界。但神界的须弥圣教,虽向来不问世事,可正因如此,才让许多居心叵测之人暗中使坏,致使如今神界的须弥圣教已然岌岌可危。”果不其然,金蝉子的眉毛又是一挑。“须弥圣教本就以佛为道,心怀天下,普度众生。但无奈奸人当道,您所怀的天下,是奸人的天下;您所度的众生,也是奸人的众生。请问金教主,您怀的是什么天下?度的是什么众生?天下不容您,众生残害您。您要这天下,要这众生,有何用?我白凡乃天玑子认定的命定之人,我同样心怀天下,普度众生。但我怀的是自己的天下,度的是自己的众生。我今日来此,便是想与教主一同改变这天下,缔造一个崭新的世界,让您的佛法能够真正发扬光大。”白凡说完这些,再次向前迈出一步,长长呼出一口气。但他的目光始终与金蝉子凝视,二人自始至终都未曾眨一下眼。金蝉子竟也被白凡的气势所动容。在金蝉子的眼中,看到的并非白凡本人,而是透过虚妄,瞧见了白凡身后的灵身,宛如一位九天的帝王,头戴帝冠,身披帝袍,一步一步向他走来。每踏出一步,都重重地踏在金蝉子的内心之上,金蝉子的心便咯噔一声。白凡整整迈出了四步,而金蝉子自始至终听完白凡的讲述,他的心也仅仅跳动了四下。金蝉子凝视着白凡,缓缓说道:“小友,我观你的实力,似乎也只是一个大乘期的修士。能说出这般话语,老衲着实为你感到震惊。请问小友,你之前提及二十年后,便会杀上神界,不知小友为何要将这时间定为二十年?”白凡想都未想,即刻回应道:“因为二十年后,紫霜神王就会来找我麻烦,到时是生是死,也只在一线之间。”金蝉子沉默良久,终于缓缓开口:“年轻人,你的壮志豪情令人钦佩,但此事关乎重大,并非一时冲动所能决定。”白凡目光坚定,朗声道:“金教主,我并非冲动行事,神界的腐朽与不公,众人皆有目共睹。须弥圣教虽一心向佛,但在那神界之中也难独善其身。若此时不挺身而出,我们联合在一起,日后恐更无机会。”金蝉子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沉思:“你所言不无道理,只是这其中的风险,你可曾想过?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白凡笑了笑,神色无畏:“若因惧怕失败而不敢尝试,那与坐以待毙有何区别?我白凡愿做这开路先锋,哪怕前方荆棘密布,也绝不退缩。”:()凡人修仙,我叫白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