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拿走自己身份证的,但闻牧之动作太快,先他一步转身了。
他现在心口有些发闷,但也些恐慌。
身份证上的照片,先前闻牧之并没认出来。
看来,是彻底把他忘记了。
只不过,上面的地址…
浴室的门关上了,他快走了几步,停在门口,垂在身侧的手似乎在微微发抖。
浴室的门是磨砂玻璃,虽然看不清里面人清晰的动作,但还是可以看得出对方在做什么。
而此时的闻牧之,正在脱衣服。
靳鸩喉结滚动,手指搭在门把手上,直到手背上有微微青筋暴起,他才抬手拉开了门。
站在里面的闻牧之已经将身上的衣服都脱光了,还没来得及放水,见他突然开门,皱了皱眉。
“你做什么?”
“我…”靳鸩只发出一声,就被闻牧之打断了。
“把门关了,冷。”
靳鸩应了一声,立即大步迈进来,很听话地将门关上了。
闻牧之见他关了门也就没去看他,拿起花洒开始试水温。
酒店的花洒水压很足,水声也很大,在放了几秒后就出了热水。
就在闻牧之准备用热水冲去身上的“灰尘”时,靳鸩弯腰接过他手里的花洒。
“靳总,”
闻牧之笑着调侃,“这是准备入驻洗浴行业吗?”
靳鸩捏着花洒,仔细地帮他冲洗着,听到这句话时,他唇角似乎动了动,接着花洒热水的方向就发生了改变。
闻牧之:……
这人肯定故意的。
大闷骚。
浴室里多了个穿着衣服的人挺奇怪的,只是靳鸩确实是很仔细地给他洗澡擦身体,就是…
帮人洗澡好像更容易……?
不过因为两人都太累了,也就没做什么更出格的。
从浴室出来后,闻牧之就直接躺在了床上,第一次有了种被掏空的感觉。
他其实不算个□□特别重的人,平时也就健身忙着拍视频,偶尔深夜会探索一下。
今天算是…
闻牧之缓缓闭上眼。
已经严重超出运动量了。
总之是手臂在发酸,腿也在发软。
他可能真要虚了。
虚人闻牧之在自嘲结束后就睡着了,也没注意到在他后面出来的靳鸩。
男人只穿了条黑色内裤,身材尽数展露,甚至皮肤上还沾着水珠,看起来格外诱人,也格外刻意。
但他想让看的人已经睡着了。
孔雀屏白开了。
看着沉睡中的闻牧之,靳鸩缓缓弯下腰,在他的额间落下一个极轻的吻。
“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