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稳没能想清楚,项柰对他刀子嘴豆腐心,他能感受到项柰对他的好。
但,为什么会喜欢他呢?
他这人用亲生父母的话来说,男子身女儿心,跟个女孩一样懦弱,将来孤独终老也不一定。
那时,习稳想不明白,为什么最亲的人可以毫无顾及说出这么恶毒的话,就像是,此刻,他想不明白,他除了自己,他还有什么可被图的。
或许,项柰真的看上了他的屁股。
习稳深深叹了口气,他真的不敢确保,如果项柰在这么对他好下去,他还能坚守住自己的节操不。
习稳翻了个身,把自己往薄被子里塞了塞,闭上了眼。
想不明白,越想越难受,索性他也放弃了。
顺其自然,或许可以……
—
早九点,闹铃准时响起,客厅小床上,杂毛把自己往被单里塞了塞,想要隔绝不断扰觉的声音。然而,没有用,响了一分钟后,隔了两分钟,又再次响起来。
项柰被单一掀,坐了起来,把闹钟一关,往一边一扔。双手揉了揉自己七彩毛,坐在床上泛醒。
呆了五分钟,他下床洗漱,然后拿着手机下楼去给习稳买早餐,好让对方吃药。
买早餐买多了,早餐店的老板看到项柰,就笑着打起招呼了,“还是一样吗?”
项柰准备点头,猛地想起习稳发烧,于是问道:“叔,发烧的人可以喝胡辣汤吗?”
“不可以。”
老板爽朗一笑,“来白粥或者瘦肉粥,看他胃口怎么样?”
项柰沉吟一会,他也不知道习稳胃口怎么样,于是,说道:“不要胡辣汤,白粥和肉粥来一碗,包子仨就行。”
“好嘞,你先坐。”
“好。”
项柰等了一会,老板给打包好,他就提着早餐直接回去了。等到开门看到客厅的人,他愣了愣。
“破天荒了,倒是生病了愿意动了。”
项柰不止一次怀疑过习稳上一辈子是不是树懒,整天懒死了,就窝在家里。
“嗯?”
“没事。”
嘴快是嘴快,要让他再说一次惹习稳这个小气鬼生气,那还是不值当的。
项柰扬了扬手里早餐,“吃饭,吃完吃你的药。”
习稳收回视线,四处张望着。
“你找什么?”
项柰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看到人还在那站着,也不知道找什么呢,看得那么认真。
“壶。”
嗓子依旧如此,跟个鸭子似的,项柰没有听懂,“你说什么?”
“水!”
“Shei?水?!”
见习稳点头,他抬头示意卧室,“给你放卧室里了,你没见到?”
他可贴心了,怕人醒了渴了还不下床,所以,直接昨晚就烧好放在他床边了。
谁知道,无用功。
习稳眼神微闪,沉默着转身离开。
喝了水,等到他出去,就看到了桌子上满满两碗粥,而买粥的人正拿着俩勺子,看到他后,招着手,很是温柔询问:“你喝哪一碗?”
习稳下意识后退一步,有点恐慌,项柰这样子让他很不安,隐隐还感觉到了辟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