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谢谢我的任先生了。”
任轲没有说话,只是在听到“任先生”这个称呼时,脖颈的红蔓延到了耳垂。
岑域看着独自闷声羞涩的人,有些好笑,他掀开被子躺了上去。身边的人像是怕他挤,又往一边移了移。
床本来就小,再移就要掉下去了。
好心作祟,岑域伸手直接把人揽入怀里。
“别挪了,再挪掉下去了。”
“好。”
任轲犹豫着,最后硬着头皮抱住了岑域,靠近后,很淡的烟草味袭来,充盈在鼻腔内。
不难闻,只是……只有在岑域烦躁的时候才会吸烟,他已经好几年没有见到岑域吸过烟了……是他地事让对方头疼了吗?
任轲高涨的情绪瞬间落下,嘴里弥漫起苦涩。
但,被回搂的人却开心,声音含笑,“睡吧,我守着你。”
“嗯。”
尾音努力上扬,任轲闭上了眼睛,不着痕迹闻着那淡淡的烟草味。
房间再次安静了下来,伴随着融洽气氛四散开的还有岑域的信息素。
无色无味,却有点清爽。
是山泉。
任轲精神极度放松,很快,呼吸平稳了下来。
岑域靠近,亲了亲任轲发顶,阖眼。怀里的一团热,不燥,暖洋洋的,不出片刻,岑域也睡着了。
一夜无梦,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岑域就醒得很早。他搂着怀里的人清醒了一会,看了看怀里的人,默默放出信息素安抚着睡梦里的,然后趁机移开发麻的手下床。
医院什么都没有,岑域怕任轲醒来后他还没有回来,走之前给对方手机发了消息,然后找了护士,打了招呼,才下楼去买东西。
洗漱用品都购买了一套,出便利店后,他又看到了一边小贩卖的早餐,是小米粥之类的。
想了想,岑域多买了些。
回到病房的时候,任轲还没醒。岑域放下东西,去卫生间洗漱。
病房是单人病房,有配套的洗手间,算是医院较好的病房。
岑域洗漱完,任轲还在睡。他坐在一边,打开手机守着对方。信息素弥漫开,包裹着床上的人。
岑域打开手机,就看到了岑母发的消息。
怕岑母着急,昨晚岑域并没有说任轲住院这件事,而是发了一条“朋友有事,在外,平安,勿念”的消息。
谁知道,他妈妈醒的这么早,现在也不过七点半。
母亲:【怎么回事?现在处理好了吗?】
岑域看着,犹豫再三没有坦白任轲的情况,一方面是因为他妈目前经受不住刺激,另一方面,要是他妈知道了,任轲的母亲肯定会知道。
任轲的母亲本来就不满意任轲在外打拼,一直要求要孩子,如果知道的话,任轲可能保不住目前他喜欢的工作。
因为,任家并不缺钱,养十个他俩都绰绰有余。
儿子:【没事,大白失恋了,大晚上叫我们过去,发酒疯。】
母亲:【大白?那个胖乎乎的小A,他怎么又失恋了?这孩子,烂桃花真多……什么时候,我去寺庙给他求一求,好让他找个合眼缘的……】
岑域敛眸,截频,发给大白。
大白算是他和任轲的共同好友了,这件事,还是在他和任轲婚礼上时他发现的。
大白和他是校友,和任轲是邻居。
很奇怪,去找大白的时候,他竟然没有见到过任轲一次……
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