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尘埃落定,只等游轮出发?。
期间,宫锦邀请过沈佑嘉出去吃饭或者看展,但沈佑嘉都以没空拒绝了。
在?出发?的前一晚,沈佑嘉告诉了宫锦,宫锦显然没有?料到沈佑嘉的计划会如此迅速,他甚至觉得沈佑嘉当时在?开?玩笑。
但事实?却是,如果沈佑嘉不是这么个人,宫锦可能也不会对他有?好感。
最终,宫锦对他说:“希望你旅途愉快。”
沈佑嘉送给他奥利维亚做的奶油蛋糕,说:“谢谢。”
作为这艘游轮的最大金主,沈佑嘉自?然享有?游轮的顶级配置,他住在?游轮顶层的复式阁楼套房,只要他不下楼,其他人影响不到他。
沈佑嘉经常在?夜晚的九层甲班上画画,这一层没什么娱乐设施,比较安静,它下一层是整个露天酒吧和?狂欢的旅客。
沈佑嘉低头描绘着画架上的画,也只有?在?这么寂寥无人的时刻,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画他想画的人。
画架上是一幅半裸的人物插画,如果严开?丞的粉丝看到,估计会激动地尖叫起来。
画中人黑发?黑眸,惯常冷峻的眉眼间染上几分?欲色,流畅的锁骨,紧致的腹肌…
这可不怪沈佑嘉。
直到他离开?,他也没瞧见完全?脱了衣服的严开?丞,现在?只能自?由发?挥了。
这时,一段低沉的英文缓缓闯入他的耳朵,“洛丽塔,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望之火①。”
沈佑嘉不乐意地转过自?己的画架,皱眉盯着来人,十分?的不耐烦。
那是个相貌英俊的英国人,约摸三十左右的年纪,看起来粗犷不羁,他在?一家土耳其餐厅看到了沈佑嘉,当即表示了自?己的好感。
他说自?己叫安德鲁,是个流浪的诗人。
沈佑嘉当即就明白?了,眯眼道:“啃老的败家子吗?”
安德鲁:“……”
后?来,沈佑嘉不怎么理?会他,他却总缠着沈佑嘉,搞得沈佑嘉不禁自?我怀疑,他有?那么招男人喜欢吗?他看起来很像是喜欢男人吗?
迎着沈佑嘉不耐烦的目光,安德鲁自?我感觉良好地念着剩下的话:“我的罪恶,我的灵魂②。”
沈佑嘉心想,这家伙给你装的。
装完一part的安德鲁迷人一笑,对沈佑嘉风度翩翩地举杯。
沈佑嘉简洁道:“滚。”
“这么辣。”安德鲁走近,微笑道:“宝贝,我看得出来,你也在?凝视你的罪恶。”
“安德鲁,请叫我沈先生。”沈佑嘉听到宝贝后?一阵恶寒。
安德鲁深情地望着沈佑嘉,“沈,你知道艺术家最不能缺的东西是什么吗?”
沈佑嘉靠着画板,挑眉:“缺心眼?”
“你真有?意思,但不是,我告诉你,是酒精,性爱,与自?由。”安德鲁看起来已经喝了不少。
“所?以?”
“所?以,我诚挚地邀请你与我饮酒,之后?共赴一场欢愉的性爱,再?自?由地一拍两?散。”安德鲁说。
沈佑嘉盯了他片刻,缓缓一笑:“好主意。”
安德鲁愣了愣,他显然受宠若惊,于是怕沈佑嘉反悔般地立刻带着他下楼,之后?被喝了酒的沈佑嘉反手按在?围栏上时,安德鲁吓得几乎清醒。
“你可以请我喝酒,然后?我痛快地揍你一顿,之后?我们?再?自?由地一拍两?散,你觉得呢?”沈佑嘉好心地建议。
安德鲁:“……”
修理?完这个没有?分?寸感的流浪诗人,沈佑嘉回到九层继续作画,可能喝了那两?杯酒的缘故,画到一半,他有?些飘飘然。
笔尖勾勒过画中人的胸口,缓缓点下一抹淡粉,沈佑嘉开?始心浮气躁起来,他有?些怨恨严开?丞没在?身边了。
脸颊开?始发?热,沈佑嘉烦躁地解了两?粒纽扣,看来安德鲁请他喝的酒的度数不低。
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沈佑嘉以为又是安德鲁,他啧了一声,扭头冷声道:“你还……
瞳孔皱缩,呼吸停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