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开丞故意道:“我松手了??”
沈佑嘉笑得有恃无?恐,“行啊你松吧,我下盘很稳的,对了……他凑到严开丞耳边,低笑道:“我还能用这样的姿势做仰卧起?坐,你要不要看看?我的核心力量还是你亲自训练的,哥哥。”
“才练了?多久就口出狂言?我看你也别唱歌了?,去比赛吹牛吧。”严开丞将沈佑嘉放在桌子上:“那你一定是冠军。”
沈佑嘉仍旧大半个身子挡住电脑,他手背后随意调出几?个任务界面,挡住了?自己与表演老师的对话?。
不让看就不让看吧,严开丞也不是非要看的,他逐渐松开了?沈佑嘉。
“我真的在工作?呢,你……只是沈佑嘉不舍得严开丞败兴而归,主?动?将其他页面给严开丞看,两人同时愣住了?。
屏幕最上面的页面是一张完成的差不多的画,主?人公是严开丞。
黑色衬衫要掉不掉地挂在主?人公身上,挡住了?一些私密部位,只是这遮挡多了?几?分欲盖弥彰的暧昧。
沈佑嘉:“……”忘了?这幅画了?。
严开丞的目光最终回到沈佑嘉身上,尾音轻扬:“工作??”
“………嗯,”沈佑嘉灵光一闪,突然理直气壮起?来:“谁让你不肯让我画的?那我只好自由发挥了?。”
严开丞语重心长道:“你能画点正经画吗?”
沈佑嘉嘴硬地哼了?一声:“你不懂,这是艺术!”
“你的艺术就是把我画的这……严开丞冥思苦想起?来,他想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沈佑嘉试探道:“欲求不满?”
严开丞看起?来很冷静,一点都不想打沈佑嘉呢,“……”只是他无?意识地按动?了?关节,听起?来颇有威慑力。
“那我想看你这样,当然就这么画你了?,难不成我画你是个和尚吗?”沈佑嘉振振有词道:“除非,你、你实践嘛,我看到真的了?,就不自由发挥了?嘛。”
严开丞面无?表情地说:“你还是自由发挥吧。”
“之前说好的。”沈佑嘉拉住严开丞的袖子,不满地哼哼唧唧:“你给我画嘛画嘛。”
严开丞气息微乱,耐着性子道:“要等一等。”
“等什么?”
严开丞回身轻呼一口气,他突然凑近沈佑嘉,沈佑嘉半是被迫地后倾身子,他有意识到严开丞突如其来的压迫感。
较之前不同的是,沈佑嘉诡异地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兴奋,还没等他兴奋起?来,就听严开丞低沉的声音轻道:“等你长大。”
“……”沈佑嘉的满心期待被浇了?冷水,他叛逆地问:“那多大才算大?”
严开丞起?身,轻轻把沈佑嘉拉起?来,“起?码得成年。”他的眼神?像是刚解冻的湖面,看起?来冷清,但?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慎之又慎与重中之重。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也没几?个月了?,你怎么那……触碰到严开丞的警示性的目光,沈佑嘉摆烂式妥协道:“好好好,长大,长大的。”
试镜那天,来剧组面试的演员有很多,吴晶带沈佑嘉见过?一些前辈表示礼貌后,就让他去休息室准备试镜了?。
《破壁》是悬疑题材的剧本,男主?人公徐徊原本生活在海边,他从小怀揣着音乐梦想,而且在音乐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会顺风顺水地走?上音乐道路,顺便?拥有一支自己的乐队。
一个假期,父母带他去酒吧看乐队表演,不幸这时出现了?,酒吧闯入了?犯罪分子,现场变得一片混乱,在场的许多人都不幸丧生,重伤的徐徊在父母尸体的掩盖下,捡回一条命。
徐徊在父母的灵位前痛哭流涕,他将父母的死归因?于自己,如果不是他非要去看乐队表演,父母可?能就不会丧生。
从此之后,徐徊就不再去触碰和音乐有关的东西,他和之前判若两人,父母宠爱下的徐徊张扬肆意,阳光向?上,父母离开后的徐徊阴郁沉默,孤单寂寥。
几?年后,他报考了?公安大学,成为了?一名人民警察,故事进行到这里?,应该会出现一个人,那个人或许是徐徊的救赎,但?是这个剧本的特别之处在于,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人来救赎徐徊。
在一桩桩案件中,徐徊见证了?人性种种,渐渐与自我和解,完成了?自我救赎。
沈佑嘉试镜的片段是徐徊少年时期的一段架子鼓表演,还有已经成为警察后,徐徊因?为工作?需要,默然地看着乐队表演的时刻。
完成表演后,沈佑嘉出门,紧接着有其他演员进去,沈佑嘉满场看去,寻找着吴晶的身影,没看到吴晶,倒是看到了?其他人,是严开丞的助理晓楠。
沈佑嘉扬起?眉梢,脚步轻快地走?过?去,“晓楠。”他喊了?一声。
晓楠回身,惊讶道:“佑嘉?”
“嗯。”沈佑嘉往四周看去,口中问:“开丞呢?”
“他在休息室准备,我带你过?去?”晓楠虽然疑惑沈佑嘉为什么在这里?,但?她看沈佑嘉双眼不停寻找着人的样子,便?先把疑惑放脑后了?。
沈佑嘉不假思索道:“那快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