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留下大捧花束,兴高采烈地离开。
下午时间,秋蔓蔓用在编织花环上。在此之前,她每天的工作都是打扫卫生,对于编花环这类的精细活一窍不通,导致接连做毁了两束花环。
她百无聊赖地坐在桌边,用手掌撑着下巴,思索该如何是好。
无意间瞥到阿陆在窗边吃水果的背影,靠近过去,把一束牡丹花塞进他手里,询问道:“阿陆,你会编织花环吗?”
陆眠摸不出手里是什么东西,无从回答。
秋蔓蔓也不气馁,把人拉到桌边坐下,换了一种编织手法。
阿陆发长及腰,乌黑顺滑,将发髻挽起后,能直接在上面插满五颜六色的花朵。
所幸他生得五官精致、眉目如画,即便是这样乱七八糟地胡插一通,颜值也依旧抗打,比起往日还多了几分惊艳感。
做完造型后,才发觉天色已晚,她连忙把人拉出门,去指定地点祭祀花神。
今晚的灵鹭乡热闹非凡,各处都挂着五颜六色的花束,连照明所用的灯笼都做成了鲜花模样。
街道上人来人往,不时有人停下来交换花环。
陆眠那张脸无论放在哪里,都是特别吸睛的存在,一路走来,有不下百人想同他交换花环,秋蔓蔓每次都很尴尬地从他头顶扯下一朵花,向路人表达歉意,言明头顶是现插的花。
走到目的地时,果然看到街道两旁支起无数摊子,每个摊子前都坐镇着一个大夫。
秋蔓蔓带着陆眠走到一个摊子前,道:“大夫,麻烦你为他看诊。”
须发尽白的大夫先是为陆眠把脉,没过一会儿便皱紧眉头,语气沉重道:“这位公子的脉搏很微弱,隐隐透露着一股死气,老朽冒昧问一句,他的五感尽失可是后天导致的?”
只是通过接触脉搏,就能猜对这么多事情。
秋蔓蔓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用力点头,询问道:“可有解救之法?”
老大夫遗憾摇头,“已经药石无医了。观其脉象,最多只能撑上三日,姑娘,你要节哀顺变啊。”
秋蔓蔓如遭雷击,僵硬地愣在原地,好半天都回不过神。
难道真的别无他法了?
“阿陆,我要怎样做才能救你?”
见她这般悲怆,老大夫心生不忍,指着不远处的小摊,道:“姑娘,你可以去那边再尝试一下,新来的陈大夫医术很是高明,号称能活死人肉白骨,说不定能救下这位公子的命。”
秋蔓蔓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入目是一个异常年轻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