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多谢了!”林老将柳全送到家门口,辑手感谢道。
柳全赶忙将林老的手抬起,“诶,林老,您多礼了。是本官终有机会得以报答您的相教之情,谈不上谢。若非您当日鼎力相助,今日,本官只是个做点小生意、郁郁不得志的商贩。”
“别说了,柳大人。轻舟已过万重山!”林老回想柳全的不易,如今取得如此成就,无比感慨。
“哎。令孙明日便去往官家书院吧,本官会亲命院长送去纸卷。若达到入学要求,就可送令孙去读书,随同本季新入学子一同开学可好?”
“全凭柳大人安排。”
“春闱将至,令孙努力呀。”
“好嘞柳大人,老身便教育她。”
距离裕国使臣一事已经半月。
午后,林川川正在厅中悠闲的喝茶,听闻林老说的消息,不禁将口中的茶水喷出。“什么?去书院读书?”
“你看你,快擦一擦。”爷爷将抹布递给川川,“能争取到这个去官家书院读书的机会,多亏柳全呀。”
林川川疑惑道,对爷爷的做法不理解,委婉讲道理。“爷爷,您不必费那么大功夫让我去官家的,若想要川川去读书,咱城东秀才们开的学堂也不错。”
林老说道:“诶。爷爷主要目的,不是让你真去。”
“嗯?”真不知道爷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林老打迷糊的问道:“你可知,院长是谁?”
林川川对院长是谁并无兴趣。她只是一个平民女子,实在不知为何要去官家书院读书。
林老无奈,自问自答道:“他是迟翁。”
林川川记起此人。“迟翁?咱摊上多本驱魔小说的作者?可是,他本人未曾出过面。我也没见过他,只是专门派人将书送来贩卖。”
林老拍了拍大腿,将欲要让她去官家书院的缘由说出,“正是这样,爷爷才费尽心思让你去书院嘛。听闻迟翁院长,向来孤僻独行。身居书院,却将这书写的如此身临其境、有理有据,很难不怀疑他真的懂几分。”
林川川貌似听明白了,“哦~所以,您让我借这个籍口,亲自去书院打探?”
“对喽!毕竟是官家书院吗,我们寻常百姓平时是不容易见到他的。你且去书院中,与他多交谈、探探虚实。”
林老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个。。。。。。爷爷还有个小小的诉求。”
林老不好意思状,吞吞吐吐的说道。“嘿嘿春闱将至,川川,那个。。。。。。你若真进去了,探查不到什么,也别浪费这好机会,那可是官家书院呀,九重国最好的老师和书卷都在那。便跟着先生们深造一番。如何?”
“。。。。。。”林川川心中吐槽,爷爷您刚才还说去书院,读书不是主要目的。。。。。。
林老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一辈子曾算过很多人的命,也阴差阳错得之孙女川川的身世,虽畏惧魔尊大人的力量,却在心底里一直偷偷违背着、抵抗着。
林老心想人活一辈子死的时候应了无遗憾,孙女川川的一生始终受限于契约,这对他来说是放心不下的。
林老盘算着,必须在川川还未成婚前将其契约解除掉,为了找到能为川川解除契约的人,因此教给川川做起了贩卖驱魔小说的生意。心中想着,写书与买书之人中,多少能碰到些精通驱魔的。
此次春闱,是进入官家书院,接近迟翁的绝佳契机。
林川川看摊之余,会看些闲书打发时间,但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参加科举,如今。。。。。。爷爷有意她试试,那便顺了他老人家的意吧。
寻找了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了一点希望,迟翁先生。。。。。。是否是帮我解除血契束缚的人呢?
第二日清晨,林川川独自来到书院,伫立在书院门外,看着诺大的牌匾——官家书院,自言自语道:“唉,官家就是麻烦,走了后门,还得参加试考。。。。。。”
林川川经守卫带路,来到院落中,大概是学子们还未开学,四周寂静无声。
呼唤了几声,只见一素衣白胡子的先生从右侧书舍中走出,不苟言笑的问道:“是林川川吗?”估摸这先生便是迟翁院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