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中年男子看了自家老板一眼,支支吾吾的。
就在他准备坐下时,老板发话了:“赵叔,你去车上等我吧。”
赵叔如蒙大赦,立马欣喜应道:“好嘞!”
说完便踩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而且这下还能去车里摸鱼看完自家老婆买的小说了。
毕竟维系中年爱情不易,要拼命找共同话题。
桑芜一时慌乱,毕竟这位仲先生又不是真的来跟自己谈生意的,现下只留下自己和他两个人,一时还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好在对方抬手喝了口茶,茶一入口却微微皱了皱眉,可她的注意力依旧是那颗木质袖扣。
“仲先生,您的袖扣……”顿了一下,她才继续道,“很特别。”
不知为何,仲先生停了许久都没有说话,直到她觉得自己是不是找错话题了的时候,对方才惜字如金般地开口:“友人相赠。”
“原来如此,难怪看您经常佩戴,想必定是关系极好,才会如此珍惜吧。”
“嗯,没错。”
时间好似一瞬间静止,只有运作的抽湿机在提醒自己,她的话题的确找得不好,才引得对方两次冷场。
毕竟上次他可是和陈老板聊得不错呢。
没法子,她只得主动提起赔偿的事儿,但对方一句简单的“走了保险”就揭过去了。
“那……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毕竟上次那件事儿我是真的对不住您。”还害您在今天开了辆路虎出门,被镇上的人认错拦下围攻。
不过刚问完,她就后悔了,对方一个大老板,哪里需要她的帮助啊!
“桑小姐,”仲先生难得开口,“听说你现在遇到了一些经济难题,与连航资本的合作也告吹了。”
“……”
论扎心,这位大老板也是一把好手。
“嗯,您说得没错,不过我们暂时没有合作,您倒也不必要打听得这么仔细。”
她挠了挠手心,还是有些生气的,毕竟也不是合作对象,这样直白也算是揭疮疤了。
“抱歉。”对方却语气诚恳,“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或许我可以帮助你渡过难关。”
“您是说您有意向跟我合作?!”像是天上掉馅饼儿一般,她两眼冒金光,语气里掩盖不住的兴奋。
“嗯,我也遇到一些麻烦,如果你能帮我解决,那么你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
在桑芜的期待的眼神中,仲先生不自觉摩挲着手中的杯子,缓缓开口:“或许——”
“我们可以结婚。”
“……”
语不惊人死不休。
一时语塞,退去脸上的期待,她冷着脸,站起身,语气严肃道:“仲先生,”
“可能您不够清楚婚姻意味着什么,这是两个相爱的人共同约定走入新生活的起点,是一份终生陪伴的契约,是彼此在了解相处后,慎重做下的决定,并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么简单。”
“至少——”
思虑着自己的言语是不是太强硬和生硬。
“我们现在连对方叫什么……”
她话未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仲司砚。”
“什么?”她被弄得一头雾水。
“桑芜,”他突然叫出她的名字,语气竟然有些郑重其事,“我说——”
“我叫仲司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