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早将那些做不得数的诺言尽忘了,谁想命运弄人,非得造个机会让她知晓,那些话语,她是真的忘不掉。
就譬如,他曾附在她耳边,允诺的:“娇娇,我一定让你开开心心一辈子,等你安然阖上了眼,我才能放心走,你记得要等我。”
虽然,前半句早就是句空话。
但是,她感受着心底翻涌的万般情绪,终是忍不住低喃出声,眼尾晶莹:“真没想到,最后还要你陪我走这一程。”
万分之一的自愈机会,以一抵百的强健体魄,何其希望渺茫。
男人似被她这一言惹怒,突然俯身,一手扣住她的肩膀,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迫她看向他,神色凝重:“温璟,这话不算数。我说过,你不会有事的。”
“我陪着你,谁也别想带走你。”
他的神色坚定得好似如赌咒发誓一般,眸中定定,莫名让人心生信服。
她已经有很久没见过他这般专注的身材,蓦地鼻尖一酸,硬撑出来的平静姿态霎时间溃不成军,脑海里只剩下最真实坦诚的恐慌,抬头望向他,语带乞求:“傅琰,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你,你,能抱抱我么?”
男人身子一僵,下意识撇过眼,喉间几滚,却一语不发。抓着她手腕的手掌却越发用力,肌肤相贴处传来的暖意好似是她眼下唯一能求得的温暖。
她的神色越发卑微,心中都有些看不起自己。
但是混乱又无助的脑子却始终有一道声音,叫嚣着让她不顾一切地将自己藏入那个坚实的怀抱中,好似这样就能不再害怕,不再需要独自一人面对死亡的恐惧。
良久,傅琰终于动了,脊背下压,长臂一展,极为僵硬地隔着一层薄薄的锦被将她虚虚搂入怀中,大掌轻抚她颤抖的肩膀,口中低喃:“别怕,别怕。”
极浅的檀香萦绕鼻尖,僵硬的身躯感受到久违的暖意,她再也控制不住内心奔涌的欲望,伸手反搂住他的腰侧,将整个人缩入这个久违的怀抱中。
眼中的泪如流不尽一般,片刻就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她却顾不得这许多了。
不管他是傅琰,还是孟平。
就这一刻,就这一次,允许自己软弱,允许自己低头。
她闭了眼,心想,就当是人生中的最后一次罢。
良久,傅琰终于动了,脊背下压,长臂一展,极为僵硬地隔着一层薄薄的锦被将她虚虚搂入怀中,大掌轻抚她颤抖的肩膀,口中低喃:“别怕,别怕。”
男人身子一僵,下意识撇过眼,喉间几滚,却一语不发。抓着她手腕的手掌却越发用力,肌肤相贴处传来的暖意好似是她眼下唯一能求得的温暖。
极浅的檀香萦绕鼻尖,僵硬的身躯感受到久违的暖意,她再也控制不住内心奔涌的欲望,伸手反搂住他的腰侧,将整个人缩入这个久违的怀抱中。
眼中的泪如流不尽一般,片刻就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她却顾不得这许多了。
不管他是傅琰,还是孟平。
就这一刻,就这一次,允许自己软弱,允许自己低头。
她闭了眼,心想,就当是人生中的最后一次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