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折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紧张兮兮地问:“李大哥,你们不追上去看看吗?”
他觉得乌休棠刚才看起来好像要把师师姑娘杀了的样子。
李扶朝勾唇,再次胸有成竹:“大知闲闲,乌公子心胸开阔,并非是小肚鸡肠之人,就算师师姑娘得罪了他,他也只会大惩小戒,绝不会真的对师师姑娘动手。”
话音刚落,那扇本来摇摇欲坠的门扇哐当一声碎成了两半。
李扶朝抹了把额间的冷汗。
宋青姝习以为常从荷包中将仅剩不多的银子赔给店家,被告知还不够时,只得将身上的灵石拿出来凑数,刚打发完店家,转身便看见符流涴花蝴蝶似的扑了上去,“李大哥,关于封印的事情,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李扶朝也没想其他,跟着符流涴进了房间。
宋青姝敏感地停下脚步,在得到符流涴类似于得意挑衅的眼神后,心中的想法逐渐落实。
看来那日之事将符姑娘得罪的不轻,可分明是她先出手伤人…算了,不如找个恰当的时间同符姑娘好好道个歉吧。
冷风如同刀子似的凌迟师先雪的血肉,万丈高空下是深不见底的漆黑之地,她惊出了身冷汗,牙齿的痛楚竟被这股寒意镇住了不少。
她一动不敢动,乌休棠的脸色差到离谱,师先雪吓得要死,忍着恐惧问要带她去哪里。
乌休棠目光阴鸷,回头时咬紧后槽牙道:“自然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拔光你的牙齿。”
师先雪脸色煞白。
乌休棠俯身拍拍她的脸蛋:“君子弃瑕以拔才,壮士断腕以全质,从根源解决问题,你这样想,以后再也不会有牙疼这回事了。”
是啊,因为她也没有牙齿了,也不用吃东西了,她可以直接饿死去见她太奶了。
她满脸惧色,冷风激得牙齿上下打战。
见她在发抖,乌休棠露出善解人意的表情,声调温柔下来:“别怕,知道你痛,在这之前我会先把你敲晕。”
少女害怕的缩了回去,低垂着头,肩膀发着颤,看起来被吓得不轻。
要求饶吗?
痛哭流涕向他保证要乖乖听他的话吗?
那样也许——一阵温暖柔软的触感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人的靠近激发了乌休棠抵触的本能,他瞬间抬手要劈掌过去,腰间却被玉藕般小臂如水蛇般紧密缠住,他顿时身体紧绷,在感受到少女曲折的线条后,目光凝住了。
怀中这副身躯骨肉匀称,腰肢纤细而柔韧,抱住自己时,犹如抱住一团充满阳光的棉花,令人觉得温暖的同时心跳失衡。
少女星眸如洗,从他怀中怯怯探头,眼眶和鼻头被冷风吹得微微泛红,声音也瓮声瓮气的带着鼻音:“是我不对,你能不能不要生气,我牙齿一直很健康的来着,每天都会认真刷牙,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以后我真的不这样吃了,而且这怎么能只怪我自己,是你偏要吓我,还要跟我抢,我一时着急才……”
她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脸蛋红扑扑的像是吃醉,前言不搭后语:“所以你现在能不能抱抱我,我要被冻晕了。”
他应该怎么做?
将她狠狠甩出去踩断她的手骨,并恶狠狠警告她,再有下次,踩断的就是脊椎。
可同样的话,他似乎说过很多次,对付她都效果甚微。
她是个廉耻心极低而且奇奇怪怪的女人。
这么想着,他有些挫败地垂下手臂。
换做从前那些前赴后继的女人,恐怕还未靠近他三尺之内就被烧成灰烬,他抵触任何人任何形式的靠近,因为感官敏感的原因,他能闻到每个人身上令人作呕的臭味。
然而师先雪的味道并不令他反感,若说是情蛊的原因,那她第一次妄图靠近自己时就被毒蛇咬死了。
可究其根本,他也说不清楚其中缘由。
而如今他很不想承认,因为情蛊,他竟然开始渴望她靠近自己了。
他目光逐渐变得晦暗不明,这样不行,进入迷瘴森林后,他要第一时间摘得绝情草,解开情蛊之后,他必须杀了她,不能再出任何意外。
也许是见乌休棠并没有推开她,师先雪得寸进尺德将脸埋进了他的胸膛,小动物似的蹭了蹭,她真的好冷,寒冷让她短暂地忘却两人之间的不快,一个劲朝着热源的方向蛄蛹,“你好香啊,棠棠。”
色胆包天!
她怎么跟那些色欲熏心的男人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