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衡一声不吭,惯例由费寻来回答这种问题。
费寻心道你要是信了还会来问我们?
随即正色:“我觉得江别晚虽然行事跳脱,但不失为一个真诚的人。”
真是难为他上班不到半个月,拐着弯给自己加几次工资了。
沈其琛眼角眉梢都含着笑意:“是有点小聪明,还知道把自己被针对的事包装一下让我来解决。”
费寻心想你都看出来了还跟着江别晚的说法表演一下。
“本想顺着祝清的嫉妒心让我来一场完美的英雄救美,但是江别晚都这么恳求我了,那就断祝家一条生产线警告一下。”
沈其琛随口吩咐道。
费寻应声,随即有一点担忧,要是祝清因为被会长警告,行事更疯狂怎么办?照他那偏执的程度,有很大可能啊。
他抬头刚想提醒会长一下,看到会长漫不经心处理文件的模样,突然想到以前会长行事,绝不会这么轻拿轻放。
费寻的心沉了下去,会长可能想借警告继续刺激祝清。
他跟随会长已久,还是第一次见会长这么强烈执着一个人。
会长这是铁了心的想要英雄救美,让江别晚爱上他。
*
赔偿金没到账前,江别晚一直憋着没找岑聿白吹嘘,过了两天,赔偿金到账了,江别晚忍不到晚上,大中午就跟岑聿白约好吃午饭,顺便讲讲他的丰功伟绩。
刚下楼,江别晚迫不及待骑上小电驴,才开出学生会的教学楼,拐弯就是大路,谁知拐角突然冒出一个人来,直勾勾的撞了上来。
江别晚吓了一跳,哇哇哇的手忙脚乱的转龙头。
“砰——”
江别晚狠狠的摔倒在地。
摔倒在滚烫的地上,江别晚一瞬间的脑袋是空的,过了一会才感觉到腿被小电驴压着。
“对,对不起,我是个盲人,我不是故意的。”
罪魁祸首惊慌失措的从地上爬起来,人高马大的,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双眼紧闭,摸索着往江别晚的方向走来。
江别晚茫然,他第一次知道学院里还有残疾人,人家盲人,他怎么可能计较。
“没关系,我开车也挺不小心,你没事吧。”江别晚爬起来关切的问。
“我皮糙肉厚的,感觉不到疼。”
对方憨厚一笑,从兜里套出一叠纸巾,循着声音走到江别晚面前,精准擦拭他脸上的伤口。
“嘶。”江别晚这才发现自己脸颊擦了一块,流血了,刚还觉得脸上有水珠滑下来他还以为是汗珠呢。
“我自己来就好,你确定没有哪里受伤吧,我送你去医务室看看?”江别晚推开他的手,问道。
“不了,不了,实在是对不起。”对方擦完,把带血的纸巾往兜里一塞,嘴上说着对不起,不想麻烦他,人很快就跑了。
江别晚目送他远去,脸颊的刺痛阵阵传来,突然反应过来。
盲人是怎么精准擦到他脸上伤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