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芽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对秦见君的崇拜又更上一层楼。
另一边屋子里被打的几人,互相将嘴里的破布扯了,大声呼救起来。
一个矮胖的男人被前呼后拥着进了屋子,顿时听取告状声一片。
“刘老板,是含萃楼的人!是秦见君!”
刘与叶竖起眉毛,骂道:“被一个女人打了?”
地上的人忙解释道:“她有高手相护!”
刘与叶抬手用食指与中指捻了捻胡子,三角眼一翻,招手喊了个人过来。
“去查查秦见君,都打到我家里来了,爷爷不发威,她个贱人真当能踩我头上?”
这边秦见君偷偷摸摸回了房间,为了不惊动隔壁的杨甜与秦建业,进了屋子她连灯都不敢点。
随手摸了块毛巾想擦擦头上的雨水,忽然感到身侧有温热的气息——有人!
秦见君立刻退开两步,听到那人缓缓开口道:“是我,见君。”
沈婉?
秦见君还是点上了灯,看见真是沈婉后,她差点控制不住翻白眼的冲动。
“你半夜潜入我房间做什么?”
沈婉的脸红彤彤的,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意,语气中也透着兴奋:“赵大人的婚约解了!”
秦见君喝了口热水,点点头——能猜到,毕竟参赵广涵的人正是卢飞枫,两人如今在虔渊州水火不容,这亲肯定结不了。
“那你说……我要……要怎么……”沈婉不知该如何说,有些词不达意。
秦见君却听懂了,问道:“要如何趁机拿下赵大人?”
沈婉点头,眸子瞪得溜圆,期盼地看着秦见君。
秦见君有些头疼,沈婉看到自己与裴眠的情况,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感情高手……殊不知自己只是幸运遇到了裴眠,感情才这么顺利的……
“赵大人最近在过岭州吗?”秦见君问。
“在的,不过……是软禁。”沈婉的语气中带上担忧,“虔渊州形势紧急,官家下令彻查,赵大人被软禁于府中,不许见客。”
这倒是有些难办了。
秦见君想了想,蹙眉道:“比起赵大人那边,沈大人这边更难搞吧?沈大人是什么态度?”
提起沈叠山,沈婉忍不住垮下脸道:“爷爷说……若是此次赵广涵倒了,那赵大人也无法独善其身,他是不会让我以身犯险的……”
“沈大人说得对。”秦见君道。
沈婉垂着头,沮丧极了,轻声道:“我自然知晓爷爷的考虑是对的,只是……赵大人不是那等贪财之辈,也从不做蝇营狗苟之事,即便虔渊州出事了,也不能连带他一同怪罪啊……”
秦见君叹了口气,这年头还真不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时候。
她最近在读大荆律法,若是亲属贪的钱财数额太多,那自己也是要连带一并偿还的,何况赵浅聿是赵广涵儿子,到时候还债必少不了他,除非官家开恩。
“你还是先按兵不动,等情况明朗了再行动吧。”秦见君道,如今赵浅聿那边太乱,若是贸然靠近,说不准会被卷入其中……
“可……”沈婉犹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