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无声息挪开视线:“若你有这方面的需求,可以找我。”
殡葬解剖一条龙服务?
江瑶笑得勉强:“谢谢,我暂时不需要。”
“随你。”
滚烫花茶倒入装血的杯子里,洒指甲盖含量的不知名白色粉末,往前一推,手指敲桌面,“把这个喝下去。”
江瑶眯眼,关键点就在那个白色粉末上,若是能拿到这个东西,应当能自配出解药。
“若是再有一次来我屋里偷东西,可就别想好手好脚走出去。”裴棹月挑眉,警告道。
“……”
在她肚子里安监控了不是?
江瑶还想再挣扎一下,“那日真的只是一场误会,不信的话我可以解释给你听。”
“解释?我不需要。知道规矩就别再犯。”
他起身走到庭院,随手折一枝桂木,“过来学剑。”
江瑶也学他折一枝,乖乖立在旁边。
“你握剑姿势不对。”
裴棹月微皱眉:“往下挪一寸,不要超出剑的护手位置,正握掌心朝上,拇指和食指搭在剑柄,其余三指弯曲。”
“哦。”江瑶依言照做,摆弄一会儿,却是怎么也弄不对。
小指和无名指仿佛天生作对要分家,老是往上翘。
她弄来弄去和右手杠上了。
少年百无聊赖坐进藤椅里,支着太阳穴,闭上双目,眼尾红痕略染媚色,语气慵懒:“练好了再叫我。”
绿色藤椅在长腿下轻轻摇晃,发出嘎吱声响。
等到江瑶终于控制好手指一家的和谐关系,椅子里那人已经睡着了。
她小心翼翼凑近,轻声喊:“裴少司,裴少司?”
他却是没有回应,面容宁静,宛如雕刻在时间里的玉璧,洁白无暇。
倒是与那日在梦魇之中,靠在树下的模样如出一辙,安静得像一尊美好的瓷娃娃。
只是这会儿胸膛微微起伏,浅浅呼吸一出一进。
江瑶知道他平日公务繁忙,很少回府邸,时常宿在司里,但没想到他会这样累,才一会功夫就睡着了。
“裴棹月,裴裴小狗。”她声音压成蚊子音,挥了挥手。
叫狗都没反应,看样子是真的睡着了。
四下一瞧,庭院内空无一人。
江瑶咽了口唾沫,内心给自己加油鼓劲,鬼鬼祟祟伸出小手摸向他的胸口,轻撩开衣襟,探入其中。
温热的触感在指心蔓延。
摸了半天没找到解药,倒是觉得肌肉挺紧实,硬而不坚,绵而不软,刚好称手。
忽地手腕被人拽住。
“摸够了吗?”
裴棹月睁开眼,脸无表情,嗓音平静的可怕,“看来,我方才与你说的话是在对牛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