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儿周衾在,她哥就这么探进手来,让她一下就烧红了脸。
总觉得和哥哥做了点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似的,还当着外人的面。
这个怪诞的想法令庄齐头脑发昏,心跳加剧。
她想,自己一定是走火入魔了。
但唐纳言坦荡得很,他说:“嗯,是快好了。”
她嗔了句:“我都说了,你还非要检查。”
因为害羞,庄齐此时的声线很柔,如莺啼燕啭。
仿佛真坐实了他们之间不纯不粹一样。
唐纳言笑得宠溺,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怎么,你还怕哥哥查啊?”
她抬眼看他,唐纳言的面容掩在灯火里,半明半暗,带着一种极为隐晦的风流。
庄齐的脸更红了。
她垂下了头,气息颤颤巍巍的,无声发着抖。
从小到大,也不是没看过他们兄妹如此。
但今天这一回,周衾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了。
庄齐虽然安静文气,但绝不是扭扭捏捏的性格,至少从没在他跟前流露过这一面,言语神态都娇美温柔。
这很像她,但又不大像是她了。
他起身告辞:“那个。。。。。。庄齐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这么急,留下来吃个晚饭吧。”唐纳言礼貌地留他。
周衾摆手:“不了,纳言哥,我爸还等着我呢。”
唐纳言笑笑:“也好,免得你爸爸不高兴,慢走。”
再转过头,庄齐已经掀开毯子,起来了。
她一瘸一拐的,扶着墙自己往洗手间去。
唐纳言叫住了她:“又走动干什么?”
庄齐支支吾吾:“要。。。。。。要吃饭了,我把手洗干净。”
“你还没好,别走这么急,慢一点。”
生怕哥哥会过来,庄齐更快地跳了两步,进去锁上门。
她扶着大理石台面,雪白的胸口一鼓一吸,大口大口地喘气。
明明也没做什么,可庄齐就是脸红心跳,兴奋得晕晕乎乎。
她拧开水龙头,往脸上扑了一捧冷水,因为太用力,连额前的刘海都打湿了,但手还是在抖。
庄齐抬起下巴,一尘不染的光洁镜面里,照出一个满身污秽的她。
她承认,她实在是个很坏的小孩,一手养大她的哥哥,只是把手伸进她毯子里,就让她乱了呼吸,需要靠泼水来让自己冷静。
按理说,他们之间相差过大的年纪,和多年来家人般的相处模式,早该让她卸下男女间的防备。
但她偏偏没有,她一直肖想着她的哥哥,偷摸的,羞耻的。
庄齐湿着脸,面红耳赤地站在镜子面前,像个等待命运审判的罪人。
可她又能经得起这份审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