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衾几天没见她,发微信问她的情况,才知道是在家养伤。
周日傍晚,他在学校打完球,还没回家,先去唐家看庄齐。
蓉姨开了门,笑着招呼:“小周来了,快进来。”
“您好。”周衾换了拖鞋,他问:“蓉姨,齐齐好点了吗?”
“好多了,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客厅里空调开得很低,周衾走进来,看见病人裹了条毯子,独自坐在沙发上看书。
听见他的声音,庄齐抬起头,笑盈盈地望过来,映着庭中昏黄的天色,说不出的柔情。
庄齐急切地说:“让你给我带的东西呢?”
“在这里。”周衾从怀里变出一包芸豆卷,交到她手里:“吃吧,我盯着人师傅做的,还热着。”
从周衾说要看她,庄齐嘱咐他去买点心起,她就在盼着他来了。
她拿起来,尝了一个,囫囵咽了咽:“好吃。”
周衾坐在她身边,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
他说:“敢情你两眼放光,全是盯着吃的呢?”
“那不然呢?你有什么好看的。”庄齐觉得奇怪。
就算他样貌清秀,看了这么多年也早就看腻了。
周衾没理,他指了下她的脚踝:“不是能走路了吗?”
“没说不能啊,我多歇会儿都不行?”庄齐说。
他笑:“没残疾就行,谁管你歇不歇的,省得嫁不出去。”
庄齐哼了声:“如果一个男的,连对方身体残缺都接受不了,不嫁也罢。再说了,女孩子就非得嫁人吗?”
“随口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嘛。”周衾抽了张纸巾,凑过去要给她擦嘴,被她大力夺了过来。
刚擦了两下,唐纳言就从外面回来了。
他放下公文包,就看见两个小孩子在说笑。
庄齐把一张擦过嘴的纸巾,递到了周衾手里。
他笑着接了,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一看就做惯了。
骤然亮起的灯光下,唐纳言的脚步钉在门口,极短地皱了一下眉。
也不知道是被这阵强光,还是别的什么刺激到了。
蓉姨开了灯,吓了一跳:“老大,你怎么站在这儿啊。”
“噢,刚回来。”唐纳言拆着领带往里走。
周衾听见声响,回过头,站起来打招呼:“纳言哥。”
唐纳言把领带丢在一边,压了下手:“你坐。”
人家哥哥来了,周衾就不好再挨这么近了。
他主动退后一点,坐到了那把墨灰色单人沙发上。
唐纳言坐下来,问妹妹说:“今天怎么样?”
“好多了。”庄齐很轻地应了一句。
像还是不放心似的,他把手伸进毯子里,摸了摸她的脚踝,肿块已消得差不多了。
本来这几天被哥哥检查惯了,庄齐没觉得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