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是挺可怕的事情,久而久之都会让以为那就是爱了。
我没有喝醉,很清醒,也许别人会选择这种白开水似的温吞日子,会因为不舍这样的习惯而继续,但霍明钦不会,他是一个冷淡又理智的人,等他醒过来他就会后悔今晚说的话了。
“你喝醉了,睡觉吧,”我挣开他的手,把毛巾盖在他脸上,重新给他擦了一边脸。
擦完后,霍明钦看着清醒点儿了,自己把衣服脱下来了,我没有看,端着水盆进了浴室,等我再出来的时候他睡着了。
我给他盖上被子,重新拿了一床在旁边书房沙发上睡了。
我的睡眠现在变好了,很早就能睡着,也能睡很沉,半夜也不会再醒来。
所以当我从沉沉的睡意里被弄醒的时候一时间分不清是怎么回事。
霍明钦身上的气息夹着一点儿残余的酒气,四肢锢着我,身体牢牢的锲进我身体里,呼吸胡乱的洒在在我脖颈间。
我已经不在沙发上了,睡的太深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我抱过来的。
他是半醉半醒。
习惯性的想要实施他的权利。
他是那么熟门熟路,是我这些年从没有反抗过他,不论他多晚回来,只有他要,我哪怕睡意再深,都配合他了。
所以他现在理所当然的沉在我身体里。
我现在醒了,气的身体发抖,然而这颤意刺激了霍明钦,他压着我更深。酒意让他肆意纵横。
我越挣扎他禁锢的越狠,我知道他想要我顺从一些。如以往那样。
我不再挣扎,等霍明钦放松警惕,我挣开他的禁锢,抬手打了他一巴掌。
“霍明钦,我们已经离婚了!”
霍明钦停下了,盯着我,答非所问的说:“你是我妻子。”
声音嘶哑,身体蹦的紧,没有要退出来的意思。
结婚后的第一年,我在床上微微挣扎的时候他就会这么俯视着我,跟我说:“你是我妻子。”
我是被送到他床上联姻的人,他的妻子,就该尽义务。
我心里怒意止不住的往上泛,我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我以前从不会去扎人心,但我现在忍不住了,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霍明钦,你想跟那一年一样吗?”
那年的那天晚上,霍明钦来参加我的升学宴,被我的父兄灌了酒,也许是担心他醉了硬不起来,又给他下了药,所以他在半醉半醒间意识到了什么,态度冷酷,动作无情。
我虽然也喝醉了,可我意识还在,然而无论我怎么推他,怎么跟他说我是谁,都是徒劳,霍明钦陷进药效里,禁锢着我,只凭着本能及他心中被冒犯、被欺骗的怒意,肆意惩处。
或者说就因为我告诉了他我是秦伊,我是秦家人才让他带了怒气。
大约只有秦家人敢这么设计他。
他带着怒意,声音低沉:“秦伊,你敢给我下药,这会儿又装什么呢!”
“我没有!”
他扬起一个笑来,眼神却因着药性几欲疯狂,冷冷的呵了声:“怎么醒酒汤不是你端的?你不是秦家养出来的乖乖女吗?你真是让我太失望!”
我看着他戾气深重的眼神僵住了。
醒酒汤是我端的。
但醒酒汤是我母亲给的,她让我好好谢谢霍明钦,说:去国外留学,以后少不得要麻烦他。且他还是你未婚夫,你晚几年跟他结婚,也需要他同意。
我不需要麻烦霍明钦,也不会跟霍明钦结婚,但我也不想跟我母亲在这个时候掰扯,所以也端过她拿过来的醒酒汤去给霍明钦了。
也确实只有我们秦家人敢这么设计霍明钦了。
我百口莫辩,就跟他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样,他已经沾上了我,做了他最厌恶的事,便与秦家这辈子脱不开了。于是便干脆做下去了。
我困在他身下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