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都没有潘少扬跟那个光头的消息么?”
“没有。”孟南枝如实汇报,“坤彪自从那次露面之后就一直待在酒店里不出来,连吃饭都是喊的外食。”
潘少帆皱了皱眉间,从旁边的酒架上拿下一瓶威士忌,再拿了两个酒杯,走去露台坐下。
孟南枝上前开了酒,给两个酒杯里倒入酒液,随后又从室内小冰箱里拿出冰块加进去。
潘少帆示意了一下对面的椅子,孟南枝坐下,他随手抓握起酒杯在手里摇晃着,“他们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晚只是巧合?”
“不会是巧合。”孟南枝分析,“大少爷要会见什么人去公司不是更保密?那么大的会议室想怎么聊就怎么聊,何必去那种人龙混杂的声色场合。”
潘少帆嗤笑:“就坤彪这样的人,他敢带去公司?我爸不得将他撕成八块。”
孟南枝点头:“那这就说明大少爷要做的事不是公事,而是见不得人的私事,除了赌博欠债,或许还有其他什么利益在里面。”
潘少帆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管他做什么事,只要跟这种人沾上,对公司对潘氏都是不利的,这一局不将他扳倒,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孟南枝没接这话,脑海里还在琢磨光头的行动意图,来了港城却一直住在酒店,除了与大少爷见面那次几乎没出过门,而看老二发来的资料上显示,坤彪入港坐的是一艘小皮艇……
“少爷,最近港城是否有什么宴会?最好是那种在游艇、邮轮上举办,人多热闹的宴会。”
潘少帆看着她敛眉沉思的模样,罕见地失神了片刻。
说实话,自从孟南枝来到他身边后,他是越来越依赖于她的聪慧和利落处事的能力了。
除了一开始时不了解她,尤其她还是老头找来的,他曾一度排斥得厉害,但日渐接触下来,她分得清主次,脑袋还灵光,处理起他身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游刃有余时,他才感觉到身在豪门要轻松不少。
见她有了思绪,潘少帆回神,转开头看向夜色朦胧的半山,也跟着回想。
片刻,他打了个响指:“后天晚上,贺家大少爷新买的那艘世纪游艇要举办afterparty……”
话语一顿,他皱了皱眉,“潘少扬要在那种地方见坤彪?他疯了吧?”
贺家大少爷的游艇晚宴么?
孟南枝却忽然想到那位跟贺家大少爷关系密切的霍先生了。
自从那次在京港大酒店的道歉宴之后,这段时间就再也没有在港城新闻上见到过他的任何消息了。
她有预感,或许这次在贺大少爷的游艇晚宴上,能见得到霍先生。
“你在想什么?”潘少帆狐疑地盯着她。
孟南枝回神,说:“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说即便不是他们会面,二少难道就那样看着大少爷跟贺家攀上关系了?”
“孟南枝,你少给老子用激将法。”潘少帆哼了她一声,“不过,你说的简单,潘少扬有可能拿到请柬,毕竟现在在外他代表潘氏航运,但我……”
一个不学无术、刚认回来没几年的私生子,可拿不到贺大少爷的请柬。
孟南枝提议:“你试着走走潘老先生这条路呢,让大少爷带你去见见世面什么的。”
潘少帆扭头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手指点点桌面上的酒杯,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嗓音宠溺:“孟南枝啊孟南枝,你怎么就那么为我着想呢……”
那还不是因为现在不为你着想,回头张德锐就该又扣我工资了。
孟南枝垂下眼帘,顺从地端起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口,辛辣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忽然想起,“那天晚上您是纯粹过去玩还是……”
潘少帆端起酒杯,懒洋洋喝了一口:“林星恒说看见我哥了我才去的,不然我敢在我爸眼皮底下大半夜跑出去?”
孟南枝看了他一眼,心想您大半夜偷摸溜出潘公馆的次数还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