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了家,曹兴说起官署中的小插曲,长兄曹璋幽幽的抬眸看了他一眼幽幽说道:“我听闻最近太后娘娘经常去官署。”
曹兴回道:“是经常来,来了就往楼上藏书阁去。”
曹璋闻言微微蹙眉:“四弟,慎言!太后去官署,李大人,曹大人,谢大人都一同商讨事情,怎么到了你嘴里,如此的不中听?”
“争这些口舌之利做什么?我们曹家和姜家是姻亲不错,妹妹想要什么我们也知晓,可这结局是谁造成的?是姜明辅造成的,也是她造成的,如果是你的女儿丢在了外面,你会像他姜明辅一样?”
曹兴低声嘟囔道:“我就一个女儿,我死也不能让他丢外面!”
曹璋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事已成定局,姜家的事情不要掺和,而且太后已经发善心了,你瞧瞧之前二妹回来,和母亲说几个女儿亲事,愁得不行,现在好了,都定下了,知足吧,还想怎么样?”
曹兴听着大哥的话,点了点头。
“兄长教训得是,弟弟记下了。”
曹璋以往还是满意姜明辅这个妹夫的,温文儒雅,学识也不错,生了一张还不错的脸得了妹妹青睐,成亲后夫妻感情也尚可。
倒还是姜璃之事他才看明白,这人自私自利,虚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倒逼姜璃认亲,被陛下斥责,后一蹶不振。
虽说薛长临可能会看他不顺眼,但薛长临是一个公私特别分明的人,若能做出政绩,对民生有利,薛长临既然没有贬他,就说明还看重他的能力。
如今这般半死不活的,才是说不定哪一天乌纱帽就要丢了。
毕竟是自己妹夫,曹璋和老太太提了一嘴,希望通过妹妹的嘴给姜明辅一点警示,有没有用能不能听进去,就听天由命了。
五月中旬,春闱发榜,录取了二百五十四名贡士,比前朝的最后一年少了二百人左右,薛长临解,但不是很满意,他有意在各地重新修建宫学,他需要更多的人才。
会试发榜之后,未中的学子纷纷返家,已中的学子等待六月中旬参加殿试。
也是在这期间,发榜后的第五天,五月二十。
朝廷贴了布告,有关新的赋税法令。
各地的八百里加急送达各地,去看的百姓满眼惶恐不安,赋税就像是压在头顶的一座大山,春种刚结束,新的赋税就下来了,这是又要让人没活路吗?
不是说了免三年的税?皇帝说话不算话吗?
很多百姓不识字,当地官员在场宣读解释。
听完之后这些农民都松了一口气,这征税不是对他们的啊,大家纷纷松了一口气,新想着心皇帝说话还是算话的。
但那些豪绅和商人,就没那么高兴了,这场赋税是针对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