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军首领认出了白鹤眠:“白将军,这该如何是好!”
军士们纷纷聚到了白鹤眠身边。
僵尸实在是太多了,黑压压的一片,是他们人数的百倍不止。
白鹤眠距离地喘息着,沉痛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握紧了手中的剑柄,随即对着众军士发号施令。
兵分两路,一群军士护卫着百姓往庙宇等地方跑去。
一群军士继续斩杀僵尸。
好不容易杀出了一条血路。
血路的尽头却是燕应。
月色阴冷。
燕应从僵尸群后缓步而出,他身形修长,面目阴柔,神色阴冷,形如鬼魅。
他胸口的伤口还在流着血,雪白的衣襟都被鲜血染透,可他仿佛毫无所觉,吐出的话格外残忍:“本来想慢慢杀着玩的,可是我今天很不高兴,那就全都杀了吧!”
匆匆赶来的皇城司众人大惊失色:“司公!”
百姓的哭喊声越发剧烈,越来越多的人骂:“你这个阉人!你不得好死!”
这些人话音未落就被僵尸扭断了头。
余下的人纷纷住了嘴,再也不敢骂他。
燕应冷笑一声,单手结印,又是一阵地动山摇,更多的僵尸破土而出,朝着这个方向涌来,犹如黑色潮水,要将这里悉数覆盖。
哀鸿遍野,百姓们只能狼狈逃窜。
白鹤眠等人立刻飞身过去,试图先杀死燕应,却被僵尸纠缠着,没办法靠近燕应半步。
周围建筑架起无数箭簇,对准了站在街道中央的燕应。
万箭齐发——
却都被燕应操控僵尸当做盾牌挡住,四周的弓箭手也都被僵尸咬断了脖子。
花满蹊躲在茂密的树冠里,看着树底下的这一幕。
神情冷漠的燕应陡然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他提步而起,朝她飞了过来,将她拎了下去。
他抓住她的后脖颈,阴阴一笑:“呀,抓到你了。”
远处和僵尸缠斗在一起的白鹤眠紧张大喊:“蹊蹊!”
花满蹊使劲挣扎:“你放开我!”
燕应却抓得她更紧。
他有些委屈地说:“你刚刚扎得我好痛。”
花满蹊拿着簪子又要扎他,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别再扎我了,这样会很痛。”
燕应有点高兴:“我刚刚真的好生气,我以为你要杀我,可是你没有要杀我,我就好高兴。”
惨叫声在他们耳边此起彼伏,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燕应仿若未觉,他安静地看着她红润润的嘴,他又想亲她:“你刚刚扎得我好痛,你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了,我就不杀你。”
花满蹊瞪大眼看着他:“真的吗!”
燕应点头。
花满蹊抿抿唇:“那你亲吧。”
他高兴地笑起来,松开了她的手,缓慢地朝她的唇覆下去。
花满蹊对准他脖子的大动脉就是一簪子下去。
燕应的动作僵硬地停滞住,呆呆地看着她。
他的唇距离她的唇只剩下几寸之遥,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她毫不留情地往他大动脉更深的地方扎了进去。
花满蹊天真无邪地看着他,轻轻地说:“我现在才是要杀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