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正业:孟鸣大师已经做完法了,估计用不了几分钟,严家那小子就要吃亏了。
林祁的眸光闪了闪。
他没告诉关正业头发是林辞言的,到时候关正业或者林琛知道了问起来,他完全可以用的“我以为是严英耀的头发”而将所有事情推到王世杰的头上。
他回复:好的。
扣下句号,刚刚发出去,林祁便突然觉得心口传来了一阵刺疼。
这一瞬间的疼痛也没有让他过多在意,毕竟以往熬了夜或者因着公司的事、学校的事辛苦了,也会有这般经历。
但很快,林祁便意识到自己可能想少了。
在那阵刺疼之后,他的心脏好似被人用刀戳穿并用力搅合了两下似的,疼得他一时间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而一张脸顿时染上苍白的雪色,额头上的冷汗像是瀑布一样落下来。
嗬嗤嗬嗤。
林祁努力张大嘴巴想要喘息,但这种深呼吸还是无法缓解身上的疼痛。
不止不能,反倒是愈发的严重。
他的口中开始喷射出鲜红的血液,那红色将他眼前的世界都蒙上了一层血雾,无数的鲜血从他的嘴巴里呕出来,过度的疼痛和失血,令他再也坚持不住,终于眼睛一闭,彻底昏了过去。
而闻到浓郁血腥味的司机一回头看到林祁这可怕的模样,惊得方向盘一转,车头猛地撞上了路边的护栏。
十几分钟后,林祁被送入附近的医院。
一个小时后,林琛和林家父母赶到医院,恰逢医生正好结束急诊手术从手术室出来,对方摘下口罩,面对面前的三人,直言道:“暂且救了回来,但很奇怪,我们找不到他的病因。”
找不到病因?
医生显然也不想多解释,这种情况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神奇,干了一辈子医生都没见过这种事。
他揉了揉酸胀的眉心,道:“虽然救回来了,但还得观察观察。”
说完,便转身走了。
林父林母虽然利益至上,但林祁好歹养在他们手下近二十年。养只猫猫狗狗尚且有感情,何况是个人?尤其是林祁这人还懂如何讨好自己的父母。
两人脸色微白,林母更是跌坐在椅子上,有些不安地问:“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吐血,又查不出原因,哪有这么奇怪的事儿?”
与林母的惊讶和疑惑不同,林琛毕竟是从林祁的口中听过关正业那意外的,在听到医生说查不出来病因时,他的脑子便转得极快,一下子想到了玄之又玄的事。
难道真的是……这种原因?
可他们原本不是打算对付谢长时的吗?怎么中招的人竟然是林祁自己?
林琛的脑袋中瞬间闪过了一道人影。
——容镜。
既然林祁可以借助关正业背后的那位大师去对付谢长时,那么谢长时同样可以借助容镜来对付林祁。
更别提,林辞言和容镜关系不错,却和林祁不合。
想到这里,林琛的眉眼冷淡下来,随后,他对自己的父母道:“爸妈,我可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先去找人。”
“找人?找什么人?”林母刚开口,便知瞧见林琛的背影,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只能眼睁睁瞧着他离开。
林父见状拍了下她的手背,低声道:“阿琛心里有数。”
……
容镜得到消息时已经是当天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聂六急哄哄跑来说这件事情,眼里的激动都快溢出来了,笑得格外猖狂。
“这傻缺果然自食恶果了。”
对于这个结果,不管是聂六还是容镜其他人真是没有一点意外。
容镜意外的是——
“你怎么知道得比王世杰还快?”
王世杰尝试过联系林祁,但联系不上,便大致能猜到林祁多半是出意外了。
猜测总归是猜测,和聂六的准确消息是不一样的。
聂六闻言嗐了一声:“还能是为什么,林琛这大傻缺猜到林祁出事可能跟我们有关,没敢直接找我们对线,就去找林辞言了呗。嚯,你是没瞧见林琛那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林辞言断了他命根子呢。”